可我又能如何?
我蜷在这样破旧的矮房里,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不知道展遇是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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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被鸡鸣吵醒的,醒了几次又迷迷糊糊睡去。
但最终,我被这声音搅合得睡意全无。
帘子的一边,很安静。
我抬手掀起帘子,看到空荡荡的床和叠好的被子。
收回手,我起床,铺好垫子。
因为和苏唯一睡在一张床上,哪怕中间隔着楚河汉界,始终是一张床。我裹得很严实,起床只需要套上铺在被子上的羽绒服。
草草洗漱,我走出卧室,找苏唯一。
陈旧的饭桌上摆着一碗白粥、一盘配菜——煎蛋、碎花生、咸菜各占三分之一。
但是没人。
我穿过窄小的房间,推开门。
门是虚掩,一推就开。
“嘎吱”声很尖锐,自然是因为木门年久失修。
山上的清晨之景,真真儿比市中心所见辽远、美丽。
我忙着找人,顾不上欣赏。
摩托车还停在小院里,但是没人。我出了小院,绕了一圈,都没人。
林木深的地方,我没敢去,怕横生枝节。
绕回矮屋,我准备在里面等他。
推门进去时,我换了个视角,清楚地看到被压在盘子下面的纸张。
只露出小小的一角,难怪我出门时没看见。
我连忙过去,扯出那张字条。
是苏唯一的字——
林舒,我不能陪你去找,你要自己去。这是展遇要求的。
后面附上的,是我该怎么去找展遇。
我越想越不对劲。
展遇到底为什么只让我去?
捏好字条,我决定先吃早饭。
展遇在的鬼地方,天知道我什么时候还能再吃到东西。
以防万一,我收拾东西出发前,把这张字条拍下,发给陆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