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的走到了礼贤宅,他现在已经用不着推门了,他的“灵体”可以直接穿墙而入。
到了屋里,他发现李煜一个人蜷在椅子上,面无表情的掉着眼泪。
丧龙钟响起的时候,李煜突然发疯一样的开始摔东西,赵柯想抱抱他,却根本就不能给他任何触感,只能看着他发泄。
李煜一边砸,一边就哭了出来。
摔到地上的东西,每一件都像是砸到了赵柯心口。
可他是那么无力。
为什么要这样啊?
历史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啊?
为什么不能改变历史啊?
历史和他有个屁的关系啊!!!
去他妈的下辈子吧,哪有什么下辈子啊!
那都是,都是骗人的啊!
李煜哭喊,他也哭喊。
哭累了,李煜就趴在地上。
他就趴在李煜身边,用虚无的灵魂轮廓搂着他。
两个被历史拆散的人就这样用力的宣泄着,用力的拥抱着。
不知过了多久,王德钧来了。
王德钧一如既往的阴阳怪气:“哟,这不是咱们先皇帝的禁脔么?”
听见那两个刺耳的字眼,赵柯直接一巴掌甩到了王德钧脸上。
可惜他这边使出了十成十的力气,却连一丝气流都没能煽动。
李煜却还是躺在地上,不知是闹的累了不愿意动,还是不屑于与这种人搭话。
王德钧拂尘一甩,展开了一面圣旨。
这是迫不及待的要动手迫害老皇帝身边的人了?
他只知道史料上记载赵光义在弑兄后第二天就迫不及待的登了基,当时宋皇后让王德钧这条走狗去唤众皇子,他却找来了一早与他勾结好的赵光义。
不知道赵光义还会怎么为难李煜。
王德钧阴阳怪气的读完了那道所谓的圣旨,赵柯气的要炸,也没听太清楚,只听见一句“改封为陇西公,迁居回礼贤馆。”
赵柯在心里暗骂了好几句。
李煜不知听到了哪句话,突然间一骨碌爬了起来:“先帝崩逝,乃是国丧,难道不该为先帝守孝?”
王德钧拂尘一甩,从李煜脸上扫过:“守不守孝,当然是陛下说了算,轮得到你一个禁脔在这里瞎操闲心,也不看看自己算个什么东西。”
李煜气不过,扬起手就扇了王德钧一记耳光,看样子是使了不小的力气,声音十分响亮,王德钧被这一耳光扇的鼻血直流,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