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实眼神半垂着眼,声音温和:“学长。”
“太晚了,不太。安全。你如果没有急事,把她们送到学校里可以吗?”A大平日里聚餐活动的传统,都是男生负责送顺路的女生回宿舍。
只不过刚刚商简去卫生间耽搁了,没赶上。
傅云实能送她们回去?
她不信。
何榆抬眼看向傅云实,发现他正微微挑眉看着自己,没有说话。
傅主席还是当年那个傅主席,不想做事也从来不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
她连忙摆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们这有两个人,没事的。谢谢学长,也谢谢……傅同学。”
顺带还掐了一下商简。
“我们经常大晚上出去玩的,这边治安很好,”配合了多年,商简立刻默契地堆上笑容,“真的不用的。”
“嗯,今晚也打算出去,就不麻烦傅同学了。”灵光一动,何榆顺着商简的话说下去。
说完,她就看着面前那人的眉毛挑起,眼皮猛地一跳。
傅云实一只手搭着车把手,一只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好整以暇:“骑车去天。安。门看升旗,好玩吗?”
“啊?”何榆一时没反应过来,只看见车上那人将指了指自己的手机,微歪着头,等着她的解释。
两个多小时的地铁耗时,用一晚来骑行。
逻辑满分,分析满分。
她哑口无言。
何榆深吸一口气,皮笑肉不笑地对上傅云实隐隐带着笑意的双眼,嘴角的弧度机械地扩大,挺直身板:“终于圆梦,挺不容易。”
谁小的时候还没有一个去天。安。门看升旗的梦?
闻言,傅云实缓缓地点头:“是挺不容易,毕竟之前一直因为起不来床,翘了不少次看升旗的春游。”
何榆:“……”
这种事你怎么会知道?
见她吃瘪,他才收回视线:“走吧,我送你们。”
一路上三个人都骑车,没有什么走夜路的交心谈话。
何榆在僵硬地说了“再见”后,看着他骑车向另一个方向离开的背影,心里突然有些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