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皮糙肉厚!”南昱笑道。
“你傻吗?这暗箭力道并不强,伸手击飞便好,为何要去挡?”虽是责怪,可隐隐透着不忍。
“当时没想那么多!师叔别在意。”南昱望向那箭:“是何人要刺杀师叔?”
“我也不知!”风之夕拿起那只黑箭:“一只木箭,还是强弩之末,什么意思?”
“木箭?”南昱吃惊,接过箭一看,箭头果然是木质的:“哪有人用木做箭头啊,不说精铁,起码也该是石头吧。莫非有人在开玩笑?箭上有毒吗?”
风之夕摇摇头,将箭拿了回去:“射箭之人灵力非凡,身在十丈开外,我才未有察觉。天下有这般箭术的,没有几人。”
“师叔是说。”南昱惊得咽了咽口水:“这人看不见咱们,还能找到目标?”
“嗯。”风之夕点头:“这也不算什么难事,我奇怪的只是为何处心积虑的刺杀,却用了这么一只箭。不管这些了,你伤口该换药了。”
冰凉的手指抹着药膏往胸前一敷,南昱忍不住身体一紧,风之夕的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却不突出,很好看。
随着风之夕手指抚触伤口,痛痒传来,不适感更甚,轻咳两声掩饰住不安,见他的视线疑惑的停留在自己腰际,慌忙笑道:“那个不是伤疤,是胎记。”
风之夕继续抹药。
“师叔,现在什么时辰了?”
“天快亮了?”
“师叔一宿没事?”
“不困。”
远处一座屋顶之上,一个黑影停滞良久后,收弓消失在夜色中。
年轻人的皮外伤恢复得很快,遇刺之事又诸多疑点,不宜久留,第二日一行人便启程往回走了。
一路无事,回到南谷时,纳选才进入尾声,第三轮的武试如火如荼,由段祝和李陶童监管,其余人各自回归岗位。
遇刺之事风之夕交代不可外传,所以除了宗主明却和明朗,其他人暂不知晓。
回到南谷,南昱的伤已好得差不多了,风之夕嘱咐明朗定时为其换药后,便离开南谷,去了康都。
同行之人是陵光君,得知遇刺之事后大惊失色,说什么也要护着风之夕一同前往。
陵光君穿了一丝金灿灿的外袍,围着马车转了一圈,才拉起缰绳打马前行:“结界做得还算结实!”
“嗯。”车中风之夕懒懒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