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费先生,对我好。”
“衣服脱了。”
“费先生,我还得回去上夜班。”
“来得及,我送你。”
“傻孩子。”
“宝宝,过来。”
“我不去了,我家小朋友会吃醋。”
席洲身上止不住地发冷,不知道是对费承说还是对自己说:
“别怕,别怕。”
他俯下身,抱住席洲,夺走他手中的匕首,疯了似的又捅入费承颈脖动脉的伤口,热血又涌了出来,费承像复活了一样,身体下意识地弹跳起来,席洲用刀割下床单,将一条黑布附在费承的双眸上,那里又湿又热,眼泪混血,他把匕首拔出又伸入,血再次溅在他的脸上:
“我马上就来陪你。”
他越捅费承的颈动脉,费承就越挣动,后x便强烈收缩,夹得席洲立刻s了,可他没有把那根释放以后的x生器抽出来,就这么埋在他的身体里,仿佛要与他共生共死,手中的刀不断地插入、拔出,眼睛发红地低吼道:
“我不允许你离开我。”
“你要永远跟我在一起。”
席洲陷入病态的癫狂中,他突然想起床头柜里的手枪,也算是他妈留给他的遗物,想到这里,席洲笑得愈加绝望。
费承处于最后的抽搐中,血疯狂地往外涌动,席洲抱着他,扔掉了刀,把血跟唾液搅在一起,吻了下去,又咸又腥。
席洲像寻常一样吻着费承的唇,这次混合着血,但那两瓣唇仍旧柔软温热,好像他只是睡着了。
他抱着费承,又大哭起来,哭完又笑,喜怒不定,现在,他只能死死地搂着这尚存余温的尸体,失声恸哭。
最后一发子弹。
他放开费承,握着冰冷的手枪,扣下扳机,张开嘴,像曾经给无数男人做过口j一样,将手枪插入口腔。
很冰,很冷,很硬。
他的承哥是不是也很冷。
哥,别怕,我来了。
我会永远陪着你。
“砰——”
别墅内发出一声枪响,惊得树梢上的鸟儿朝四处飞去。
两个男人抱在一起,四处是血,把床单染作一团深黑,软掉的阴j滑出x口,浓米青顺着大腿内侧流了出来,满室y靡。
第五十六章
楚文跟贺从容站在费承的墓前,谁都没说话,遗体被运回国内,入土为安。
天气不好,灰蒙蒙一片,滂沱大雨紧随而至,贺从容跟楚文一人一把黑伞,周围有不小的啜泣声,贺从容站在原地,浑身的力气都抽干了,短短时间内,他参加了两场葬礼,至亲与挚友前后与他道别,楚文不喜欢哭,眼睛也罕见地红了:
“你他妈怎么就一去不回了。”
听见楚文说完这句话,贺从容眨了眨眼睛,奋力把眼泪挤回眼眶,他们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但推断出来,一定是那个小汽修工干的好事,楚文刚想问席洲的下落,得到的回应却是两人同时死在床上,现场相当混乱,警方破门而入时,床上、地上、墙上的血都凝固了,两个男人抱在一起,身上是干涸的米青斑,整个别墅都爬满了……楚文没有听下去,光是想象他就要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