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是在瞬间发生。即使是战退恶犬,也不过才两三秒钟呢!
快到县城了。黄飞竟突然浑身止不住地抽搐发抖!
不是因为寒冷,因为黄飞燥热得内衣已被汗水浸透‐‐而是恐惧!虽然已经结束了,可恐惧如同晚来的客人,执意要拜访黄飞无比疲惫的身心。
恐惧,是任何人都无法回避的。
黄飞干脆丢弃了这辆破车,向有灯光的地方蹒跚走去。
在县城宾馆里,燕子该在干什么呢?
县城并不大,所以黄飞很不费力就来到了宾馆门前。
这个小城正在沉睡。
黄飞推开玻璃门进去,女服务员正趴在前台桌上熟睡。一个保安,在斜对着大门的一个小屋子看电视。他随时都可以监控进出大门的任何人。
这个县城太小了,以至于黄飞和燕子差不多是这一天‐‐11月9号‐‐惟一入住的客人。
所以,保安朝黄飞看了一眼,认出了黄飞,接着看电视。
黄飞敲了一下门,声音很大。
然后是10秒钟‐‐黄飞在心里默默数了10下。
又敲了一下门,声音很大。
这是他俩约定的暗号。
门迅速开了,燕子正在等黄飞!
黄飞关上门,把箱子往床上一扔,长长地嘘出了一口气。
&ldo;我渴……&rdo;黄飞嗓子直冒烟,甚至都说不出话来。
&ldo;黄飞,我担心死了!&rdo;燕子给黄飞倒杯水,焦急而关切地看着黄飞的脸,轻声地说。
&ldo;没事了,没事了。&rdo;黄飞赶紧安慰她:&ldo;任务完成了!她可真能写,整整一箱子,把我害苦了!&rdo;
燕子,突然以一种令黄飞心慌不已的语调失声问‐‐
&ldo;黄飞,这是怎么回事?!&rdo;
黄飞低头一看,在黄飞的右脚,皮鞋已经变了形,殷黑的血把鞋面都浸泡发了软。脚面已经肿起老高,仿佛仍有不断发展的趋向。
最可怕的是‐‐
在脚背上,插着一根白森森的尖锐的东西!‐‐
狗牙!
黄飞那一脚快速有力又准确地踢进了狗嘴,这根狗牙与此同时无声地穿透皮鞋钻进了黄飞的肉中!
那狗倒地的哀嚎,仿佛又响在耳畔。
一阵钻心的疼痛,使黄飞几欲昏厥。
为什么刚才,黄飞竟无事人一样?
黄飞可是脚上插着这一大截可怕的狗牙,整整跑了35里地啊!
黄飞咬着自己的牙,把这恶狗的牙狠狠地拨了出来。
一股血喷射了出来。燕子吓坏了,拿毛巾来包扎。
&ldo;去拿酒‐‐来一瓶&lso;小二&rso;。哦,不,得来大瓶的……我也得喝点!&rdo;黄飞又一次全身出汗,皱着眉头吩咐燕子。
燕子跑出去,很快又跑回来。宾馆的小卖铺24小时营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