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嘉南把温水递到秦佑嘴边,一脸嗔意夹杂着心疼,
“真讨厌现在的酒桌文化,非得把人喝趴了才算尽兴?伤人一千自损八百!酒后失态,闹事,犯罪的事还少了?”
耳边晏嘉南喋喋不休地骂着,秦佑一脸无奈,嘴角带着笑,顺从地喝下半杯水,他没办法说晏嘉南是妇人之见,怕被揍,也知道她是心疼自己,更不忍去反驳。
“一年就这么一次,没事!”
秦佑伸手抚上晏嘉南那张让他痴迷的脸,低声安抚她,语气清淡,刻意模糊这件事对他的影响。
晏嘉南刚刚见他倒在浴室还是心有余悸,酒后的人如果得不到及时照应,有时候容易造成呕吐物呛到气管而窒息,甚至有些会酒精中毒,一切都有可能发生,秦佑一个人住在楼下,刚刚要不是她在,是不是就这样睡一晚,无人知晓?
他居然还一脸无所谓?
晏嘉南瘪着嘴角,心疼地想哭,伸手紧紧抱住秦佑,难得的黏腻和依赖。
她还记得小时候,有一次爸爸喝多了,摔的鼻青脸肿,跌跌撞撞的推着摩托车回来,一副惨兮兮的样子,模糊的记忆中,妈妈那天一直在哭,从头到尾也没舍得骂过爸爸一句,不过后来爸爸再也没有喝过一滴酒。
晏嘉南眼里沁出了成串的泪滴,片刻就染湿了秦佑胸口一大片的衣襟,她也搞不清是在心疼秦佑还是想爸妈了,就是一下没忍住。
秦佑慌了,他还从没见晏嘉南哭过,原本还带着的醉意一下就散了个干净。
他手忙脚乱地替晏嘉南抹去糊了满脸的泪水,还不够,晏嘉南的泪腺此时就像开了闸的水库怎么也控制不住,来的汹涌又突然。
秦佑把人抱在怀里,拍拍她的背,吻着她的头发,嘴里不停哄着,“嘉南,宝宝,老婆……下次注意,不会这样了,乖啊……不要哭了。”
晏嘉南就这样抽抽噎噎的持续了好久的功夫才安静下来,也不好意思面对秦佑,她散着发,把头死死埋在被子里,直到睡着了,秦佑才帮她把被子从她脸上拉下来,再重新掖好。
晏嘉南睡的沉,额前还有几撮打湿的发丝黏在一起,秦佑认真地替她拨弄整齐,又轻轻在脸上亲了好几口,才躺下身来。
嘉南明天回老家,要一个星期见不到面,人还没走,秦佑就开始想她了。
如果晏嘉南开口的话,他是很愿意陪她一起回去的。
秦佑发觉他们的进展太慢了,等晏嘉南从老家过来,他要跟她好好谈一谈,这人不给她敲敲警钟,都不知道时间有多紧迫。
次日,秦佑一觉睡到十点多,宿醉后大脑还是有些昏沉。
“嘉南?”睁眼没见到人,秦佑心里空落落的,下意识就扯着嗓子喊。
门从外面被打开,晏嘉南探进头来,一脸娇俏,对着他浅笑,
“口干吗?床头柜上有水杯,先漱漱口出来吃饭吧?”
晏嘉南走进来,拉开窗帘,房内光线顷刻间变得充盈,秦佑眯了眯眼,伸出双臂,示意晏嘉南要抱。
“你别磨蹭了,赶紧的,我吃过饭就要走了,跟晏秋他们约好了机场碰头。
对了,沙发上有买给奶奶过年穿的唐装还有羊绒围巾,明天除夕你别忘了带去,初一我再打电话给她老人家拜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