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静昭没想到故事会是这样的结局,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只能用同样的力量回握住他的手,就像昨夜他们手牵手从悬崖上跳下来的时候一样,他们都是彼此的力量。
“我饿了,把兔子烤了吧!”岑静昭仿佛无事发生,像往常一样慵懒地指使着徐十五。
徐十五笑笑,立刻行动起来。虽然他的肩上还有伤,但对付一只兔子绰绰有余,不一会儿便将兔子剥了皮。
岑静昭也没闲着,已经把火生起来了。两人配合默契,很快便吃到了烤兔肉。
洞外鸟鸣水流,洞里篝火噼啪、肉香弥漫,岑静昭突然觉得,从前自己追求的所谓权势和铭记于心的仇怨,都比不上此刻的安宁。
如果可以选择,她倒是愿意隐居在这山里。
荒唐的念头一闪而过,她轻轻摇头,挥去了所有的妄念,她已入局,断无可能全身而退。她看着专心烤肉的徐十五,又有些庆幸。
即便她不能全身而退,至少能保证他全身而退,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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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州刺史府府衙,每个人的脸上都愁云惨淡。
已经三天了,还没有找到岑静昭,且她是偷偷来的西疆,不能大张旗鼓地搜寻,因此速度极慢。
而这三天,王子素已经正式打出了格国遗孤的旗号,大肆召集人马。
董刺史急得团团转,“欧阳大人,事已至此,为何还不让本官出兵?难道真让他们招兵买马搞什么所谓的复国大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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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墨心中何尝不担忧,但他收到了宫里的指令,在没有找到岑静昭之前,一切按照她的原计划进行。
如果现在就镇压,很可能会有漏网之鱼,一定要让他们聚拢到一起,这样才好连根拔起,以绝后患。
“再等等,先找人。”
“关键就是找不到啊!”董刺史欲哭无泪,“从梦亓县到历仄城的几条路我们都找过了,根本没有踪迹啊!您说当夜可能遇到了叛军,会不会?”
“什么?”
“会不会是被叛军抓走了?”
欧阳墨突然灵光一闪,“去审牢里这几日新进的犯人,如果他们是浑水摸鱼进城的叛军,或许会见过岑三娘子。”
话音未落,董刺史已经火速派人去牢房提人了。他的刺史是去年刚升的,可不能因为一个小女子就丢了乌纱帽。
———
县令府邸,岑文平坐在书房里唉声叹气,妻子苏氏端来百合汤,“夫君还在为三妹妹忧心?”
岑文平点了点头,“三妹妹偷偷来西疆必有大事,却在路上出了事,你叫我如何放心?”
“不如写信给辰锦郡主?她毕竟是三妹妹的生母,三妹妹的事还是要告知于她才好。”
岑文平不赞同地摇头,“大伯母和三妹妹的关系不能套用寻常母女,她未必会出手相助。”
说着,他叹了口气,“要是我当日没有那么早下令关城门,三妹妹就能进来了,又怎么会突然失踪?”
苏氏轻轻揉着他的肩膀劝慰:“夫君关城门是为了防微杜渐,不给格国旧部反叛的机会,夫君切莫自责。”
岑文平握着妻子的手,“那我写信给三哥,他和三妹妹关系最好,还是翰林待诏,可以出入宫禁,他或许能将此事告知大长公主殿下。殿下做事总比我们强上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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