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知肚明,就算他不说,早晚也会有别人告诉她。
沐绅:“周先生,我想把沐家一半的财产拿出来,给不语做嫁妆,我给她,她不会要,我想直接交由你,再由你的手,转给她。”
“好啊。”周寅之答应得很利索,他厌恶地看着陈暖,“只是,沐先生还是先和自己的家属确认好,别到时候有人误会,觉得不语贪恋你家的财产。”
沐绅老脸挂不住,“你放心,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
沐绅看向隐忍哭泣的妻子,“阿暖,你······”
“我同意。”陈暖抽泣道:“都是我的错······”
“确实是你的错。”周寅之丝毫不同情她。
沐绅叮嘱道:“这件事,不用告诉不语,我怕她知道了,像之前一样退还回来。”
“嗯。”
轻月的哭声渐渐平息。
“我知道了,我会听医生的话,你们回去吧。”
“好。”
不语走出病房,看到周寅之,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周寅之顺势牵起她的手。
陆潜规规矩矩喊了声舅舅。
“不语,轻月不会是安抚我们吧?”
“不会。”
陆潜想问不语如何确定,但见大家表情都很凝重,把疑问压了下去。
周寅之带着不语离开。
陆潜安慰沐绅:“叔叔,你别担心,轻月想通了,一定能治好的。”
沐绅点点头。
从这天起,轻月开始努力吃饭,即便吃完会吐,她也一顿不落下。
空闲时,她忍着化疗带来的副作用,积极锻炼。
陆潜二十四小时陪着她。
她和季灿和已经结束了。
季灿和本想挽留,但当轻月把她的病理报告发给他,他再也没有纠缠过。
轻月并不难过,本就不爱,只是一场交易。
倒是陆潜,时常拿这件事嘲笑她的眼光。
湖里的荷花已经枯萎了,满地的落叶迎接秋的到来。
这天,陆潜扶着轻月在楼下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