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湾察觉到张日山的视线,大方地侧身面向他,展示自己。
张日山并没有打量很久,当他的视线触及梁湾脖颈下精致的锁骨时,便像触了电似的移开了目光。
“我去医院的时候问了你的同事。”
梁湾捧着热茶,看着张日山调笑道:“你上次走的时候问的?”
张日山没说话,又往这瞟了一眼。
“你……不冷吗?”
“……噗!哈哈哈哈哈!”梁湾噗嗤一声笑开了,“你怎么这么不懂气氛啊。”
张日山轻笑了一声:“我需要懂什么气氛吗?”
梁湾双眼一眯:这是要和我玩儿暧昧的节奏啊。
好啊,这种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感觉也不错。
“说正经的,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就算是来接我也太早了吧。”梁湾问。
张日山抬起了右手。
梁湾看见他手掌上狰狞的血口子一惊:“怎么弄的?上次还没这么严重呢,你都干什么了?”
张日山刚要开口,梁湾却一溜烟跑没了影,很快又提着医药箱回来了。
他托着他的手细细查看了一番,眉头皱得可紧:“你这不行,伤得太深了,必须得去医院清创缝合。”
张日山却不打算走,看着梁湾一字一句地说:“我不管,反正我不去医院,我只要你弄。”
梁湾哭笑不得:“哥哎,你以为我跟你开玩笑呢,不打麻药就缝合你知道有多疼吗?我这儿离医院又不远,何苦受那个罪。”
张日山不为所动,甚至还用上了激将法:“你不行?”
梁湾嘴角一抽,嗔了他一眼:“激我也没用,该疼的还是会疼。”
张日山:“你的意思是?”
梁湾冲他灿烂一笑:“我马上就让你知道,质疑一个男人行不行的后果是什么。”
张日山无所谓地点了点头。
梁湾一边给器具上酒精做消毒准备,一边嘟囔:“真是见鬼了,一个个都来我家缝针,还都不要麻药。
张日山听见,神色突然冷了些。
“除了我,还有谁啊?”
梁湾想起那个叫吴邪的就心烦,摆了摆手道:“一个特麻烦的人。”
还是个可疑分子。
“没有麻药真的很疼,你确定不去医院?”梁湾再次向张日山确认道。
张日山:“无所谓,来吧。”
梁湾一瞬间幻想了一下他靠在床头对自己说“来吧”的场景,差点支起了小帐篷。
他甩甩头,摈除杂念,拿起家里备用的外用型生理盐水准备清理伤口。
“冲洗的时候会有点疼,你忍着点啊。”
张日山竟有些无奈:“没事的,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