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真的吗?”
乔惜闻言却眉眼弯弯关掉花洒,就半蹲下来跟靠在墙边的男人平视。
“喻先生说漂亮话的功夫可真是一点都不弱。”
她就像是一只恶作剧得逞的小猫。
慵懒愉悦的尾音里夹杂着女孩有些揶揄的笑意,乔惜那双琉璃似的清澈美眸,在氤氲的水雾和朦胧的灯光之中就像是宝石一样熠熠生辉。
毫不掩饰的。
有着探究和好奇的视线,落在喻瑾年的身上。
就像是在端详着什么稀奇物件。
“明明现在处于劣势的是你,却还是没有忘记自己作为掌权者的高高在上姿态吗?喻先生总是戴着这样虚伪的面具,总觉得让人有些讨厌。”
乔惜用那甜美的嗓音,郁闷地嘀嘀咕咕起来。
她没有避讳喻瑾年。
这话一字不差地落进男人的耳中,也让喻瑾年的目光在这时沉了下来,带上一抹警告的意味瞥向她。
似乎只要乔惜再多说一句。
喻瑾年就会把她千刀万剐。
然而他这样的目光落入乔惜的眼里,却让女孩唇边的笑意更灿烂愉悦了。伴随着如同银铃般清脆轻盈的低笑声,她的话语也随之传来。
“这个,似乎很有用。”
她的纤纤玉手搭向男人的腰间,轻车熟路地摸索过去,很快就碰到了喻瑾年随身携带的手枪。
被乔惜从他腰侧抽出来的时候。
喻瑾年的瞳孔骤然收缩,下一秒只见乔惜将枪口对准他,拉了枪栓就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
“砰——!”
枪的后坐力似乎没有给女孩带来任何影响,她的手托得稳稳地没有半分动摇。一枚子弹射出,近距离下精准地没入了喻瑾年的皮肉之中。
一刹那剧痛袭来。
与被热水浇灌导致升高的体温相比的,是喻瑾年前额开始冒出的冷汗。他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从自己的身体中慢慢渗透出来。
恐怕要不了多久。
很快就会晕染开一大片。
“喻先生,我没有直接打在致命的地方。不过被子弹击中,如果不及时处理的话恐怕也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乔惜单手抱臂和他面对面。
女孩纤细的手指勾着扳机护弓转了转,好像一不小心都会有擦枪走火。
境外枪支泛滥。
喻瑾年他们取得自然也是合法的,恐怕也不止一次用过。
“咳……”
喻瑾年眼眸幽深,感受到自己身体里似乎是在源源不断溢出来的血,他虚弱地轻咳了一声。只不过就是这么一个动作,反而又让出血量大了些。
到这种时候他发现。
乔惜是真的敢,也是下得了手。
“疼吗?”
乔惜随手放下手枪,转而去碰向喻瑾年那早已被浸染淋湿的衬衫。
男人无言抬眸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