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无阴面前有两个鸡腿,他夹了一个给应臣,想了想,又夹了一个给应朝朝。
张依南在应朝朝耳边说道:“朝朝,说谢谢。”
应朝朝站起来说道:“谢谢无阴叔叔。”
宁无阴哼笑一声,敲了敲应朝朝的碗,“你比你爹好多了,还知道说谢谢。你以后别学你爹,连个谢字都不会说。”
应臣吃着鸡腿,“刚才我给你盛饭,你怎么不说谢谢?”
宁无阴把碗里的饭全都倒给应臣,自己重新盛了一碗饭。
一顿饭吃下来,也算是和谐。
回到房中,宁无阴向来是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躺着就不坐着。
他半躺在软塌上,看着应臣又拿出那瓶药来吃。
“你是不是上瘾了啊?你试一下今天不吃会怎么样。”
应臣把口中的药咽了下去,“什么是上瘾?”
“我听我阿娘说,有一种药,一旦吃了之后,就再也离不开。而且这种药吃多了会耗人心神,损人内力,久而久之,会把人的身体搞垮的。”
应臣把脱掉外衣,“哪有这么严重。我反而觉得这是个神药,吃了以后精神特别好,而且内力好像也有所提升了。”
“但愿吧。”
宁无阴抬着脚,示意应臣给他脱鞋。
如此风平浪静过了三日,却传来徐州连日大雨,山体滑坡,应翰学与周锐,连同一众百姓被压,不幸丧命的噩耗。
应臣惊慌失措,连夜赶往徐州。
等他和宁无阴到达徐州之时,已经过了四日。
尸体腐烂严重,当地百姓已经将应翰学和周锐的尸体火化掉。
应臣抱着二人的骨灰盒,一路回到京都。
宁无阴不做言语地跟在应臣旁边,一直回到京都,两人都没怎么说过话。
一切都猝不及防。
张依南问应臣,能不能让她给两位老人守孝。
当初应臣在牢里的那五年,她也曾如儿女一般,和两位老人住了五年。
应臣点头。
张依南给自己和应朝朝穿上孝衣,在灵堂跪了三天三夜,跟着众人一起出殡。
李徐景和吕严都过来了,安慰应臣,天灾人祸瞬息万变,望能节哀。
应臣开始变得狂躁不安,阴晴不定,每每都要靠青单影给的那瓶药才能止得住焦虑。
两位老人下葬之后,宁无阴让张依南和应朝朝先住在这里,若是现在让应臣休妻,恐怕张业还得过来闹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