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所有渡劫失败的人一样,被劈死了。”
“不可能!”楚秀几乎在他说完后的下一刻就立马否定,那笃定的语气连他自己也小小吃了一惊。
“怎么不可能?有人飞升就会有人失败,再正常不过。”
“你不是说要报仇么?太华对你做了什么竟让你如此记恨。”楚秀上前两步道。
“你若是问缘由,那我的理由就太多了。而且你其实不用亲耳听我说的。”
为什么?
北聿接着说:“这两天我会一直留在太华,等武试一过,我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做完之后,你任务完成便可以回家了。以后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楚秀脸上的笑容蓦地滞住,像是被忽然定格,万没想到北聿会说出这句话。他本能想出口拒绝,但话到了嘴边还是变了。
“何事?”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北聿打了个哈欠,半阖的眸子里蒙了一层雾气。
“最近这边与鬼界两头跑甚累,你且莫扰我。”
“……”
终于可以回去了吗?为什么这一次他居然高兴不起来?
楚秀静静望着北聿的睡颜发神,这人就连睡梦中眉头也是紧皱的。他无声叹息,最后离开前只能替他轻轻带上竹门。
。
自竹屋回来之后,楚秀一直郁郁寡欢。除了每天认真练习北聿所授招式以外,他对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趣了。就连一直很期待的新人武试也未前去观看,空余时间就坐在峰顶的凉亭里看云观鸟,放空心神。
原本抱着一摞经书的三昱和少芳刚巧从这儿路过,便看见了坐在凉亭里一动不动的楚秀。少芳碰了下三昱,朝他使了个眼色,三昱小声道:“钱阳这几日心情似乎不大舒爽,我看我们还是别……”
“钱阳,在干嘛呢?”
“……”
还没等三昱说完,少芳抱着经书笑嘻嘻地朝楚秀奔了过去,三昱在后边叹口气跟上。
楚秀忽然听见有人在叫自己,心神一凛,转头瞧见是少芳和三昱。他起身:“师兄,请问有何事?”
少芳将那厚重的经书放在脚边的石凳上,抹了一把额头薄汗,笑道:“嗨你这话说的,没事就不能找你啊!”
三昱也跟着将书轻轻放在一旁,整个人看上去依然是那么温和谦卑。
“少芳看你最近似是有心事,想过来问问是不是最近修习上遇到了什么难处。”
嗯?他最近的心情表现得很明显吗?
楚秀展颜笑道:“有劳师兄费心了,只是最近身体有些不适罢了。”
三昱有些担心:“原来如此。哎都怪我不好,要是早知道我也不会跟师叔提起了。”
楚秀:“提什么?”
少芳惊讶道:“萧忘他没有跟你说吗?”
说什么?北聿已经好一阵子没有找自己了,更别说带话。
见楚秀一脸茫然,少芳大概懂了是怎么回事。他拍了拍楚秀的肩膀,安慰道:“别管,萧忘有时候就是那个臭脾气,谁也不爱搭理,过两天说不定就好了。”
楚秀被他越说越晕,还好三昱出来将事情解释了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