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位于大祐与天祁交接的位置,一队车马浩浩荡荡的往大祐方向迈进。
前方的马车顶边上勾着一个藤蔓缠绕的银质铃铛,随着马车的走动摇晃着悦耳的叮当声,也为内敛的贵紫色帘布添了几分俏皮。
马车内一个穿着紫色蟒袍,头戴鎏金冠的男子,懒洋洋的靠着车厢。
即使如此满身矜贵的气质也掩不住,他眼神放肆的盯着对面看书的男子,眉目间尽是风流。
端正坐在茶几旁看书的男子目光专注,清冷如月的模样极是迷人,额间一朵九色莲更是为其增添了几抹颜色。
“清云,不要盯着我。”
许是矜贵男子的眼神太过热烈,拂朝终于从书中抬起头来对着他说话,声音也是冷然的,却又夹杂着一丝不留痕迹的宠溺。
楼晏一听这话更是放肆,整个人凑到茶几的另一边趴着看拂朝,大有一副“不让我看我偏要盯着你”的架势。
拂朝眼里带着笑意无奈的摇了摇头,干脆合起了书,拿过一旁的匣子用工具勾勒里面铃铛上狐狸的形状。
楼晏见此不满的吹了吹头发,又是一副酸不拉几的语气说道:“阿朝,又要给那个辰衍做铃铛。”
竹马竹马什么的,太不顺眼了。
拂朝正要开始,听了这话抬起眼看着楼晏,语气里满是笑意:“清云,你宫殿里的铃铛可跟这两个比不了。”
“那我还是想要,我不管。”楼晏蹭到拂朝身后,下巴抵在拂朝肩膀上撒娇。
拂朝转过头,按住楼晏作乱的手,半是宠溺半是哄道:“好,给你再做,别摇了,听话。”
楼宴这才安静了下来,靠在拂朝背后看着他认真勾勒线条的手。
骨节分明,指骨有力,细细长长,在光影下白皙的几近透明。
看了手还不满足,又眯着眼睛观察拂朝的侧脸。
楼晏看着看着就移不开眼,他想面前这人真真是长在了他的审美点上,哪一处都让人夺目。
这队车马便是前来大祐参加大朝宴的天祁皇室,楼宴是天祁的九皇子,拂朝则可以称作是他的幕僚。
年初的时候,拂朝告别辰衍下山,就是去天祁找楼晏。
因为拂朝曾跟当年救下的小孩子立下约定,十年后去找他。
那时候乖乖软软的小孩子,长大后却是这幅风流肆意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