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小马氏没安好心,但小丫头长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正是活泼可爱的时候,她还挺喜欢的。
简淡把她放到膝盖上,故意问道:“小七几岁啦?”
“三汇。”小丫头的口齿还不太伶俐。
“哦,三汇,三姐都十四汇啦,比你大多啦!”简淡笑眯眯地伸出食指,在简惠的鼻尖上点了点。
小马氏揶揄道:“你臊不臊啊,跟三岁稚儿学舌。”
“臊不臊啊。”小丫头刮着鼻头,羞简淡。
“当然不臊了。”简淡把简惠放到座位旁边,从荷包里取出一只瓷兔子,说道:“三姐送你的,看看喜不喜欢?”
瓷兔子是青色的,非常可爱,大拇指大小,下面拴着流苏,不必担心孩子吃到肚子里去。
小家伙果然开心起来,也不张罗抱了,专心致志地把玩起来。
小马氏惊讶地说道:“这也是瓷的?还挺好看的!”
简淡正要说话,就听外面有人说道:“诶呀,三姑娘还没到呐,奴婢再去找一趟吧。”
这梁妈妈的声音。
简淡笑了。梁妈妈这话说得太好了,轻飘飘一句,就把她的责任摘得一干二净,直接把黑锅扣自己身上了。
上辈子,简老太爷重伤,虽病情稳定,但官位不保,三房也出了事,简家人之所以照旧去庆王府赴宴,是不想跟亲家疏远了。
是以,当时的简家人心情都不大好。
她随着梁妈妈匆忙赶到后,被王氏和崔氏劈头盖脸地指责一番,几个兄弟姐妹更是没什么好脸色。
从庆王府回来,她被罚跪祠堂,饿了整整一天,连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捞到。
更有甚者,简雅带着几个凉包子假惺惺地去祠堂看她,把她感动的几乎连命都可以舍弃了。
却从没想过,梁妈妈诳她奉的是不是简雅的令。
她飘在简家那些天,曾听梁妈妈得意洋洋地跟儿女说起过此事,当时气得她差点儿再死一次。
怎一个蠢字可言呐!
马氏最后一个到的,闻言不满意地说道:“怎么才想起来去叫,这都什么时候了?”
崔氏赶忙下了车,说道:“是儿媳没交代好,不然母亲同大嫂先走,我和小雅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