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下冰袋,眨了眨眼睛,好多了,没有肿胀的感觉了,眼眶也不热了,也看清楚了,清晰的看见槐难近在咫尺的脸:“好好了,没事了”
听我说了没事,槐难才移开他的目光,试探地问我:“你刚才坐了什么梦啊?都吓哭了”
嘶他能不能别老提我哭这茬我看了看他被我弄脏的毛衣,指着上面的水渍,转移着话题:“不好意思,一会我帮你洗了吧”说完我才意识到我说的话有多离谱,我一个生活废柴还帮人家洗衣服这又不是能扔进洗衣机洗的衣服我还提议帮人家洗
果然,他看我的目光有些不可思议:“没事我自己可以洗况且又不是什么污渍只是水和蛋白质而已”
水和蛋白质好专业啊:“槐总,你家是做什么的啊?”他每次都冷不丁的冒出一些让我感觉很专业的词我是真的很好奇了
“怎么了?”他好像不愿意说,或者是没编好还把问题丢回给我
我才不会被他糊弄过去:“跟你大舅子说说嘛我跟我妹提的时候,也好跟她介绍你啊你总是冷不丁的冒出一些好像很专业的词你家不会是做医药的吧?”
槐难听完,笑着回答:“我家要是做医药的,我现在还坐在这?忙都忙疯了”
“现在忙的不是医护吗?”我还是成功的被他带跑偏了:“你们医药不是坐着收钱的吗?”
我话刚说完,就能明显的感觉到槐难的无语:“后勤补给也很忙的,又不是他们自己去流水线上领”说着他还不忘纠正我:“什么叫我们医药,我不是做医药的”
嗷这是他把话题往回扯的,可不能怪我:“那你们家到底是做什么的?”
他见拗不过我,只得说了:“我家是做教育的,你看我每天打电话,打视频,除了开会,其实是在上网课,每天上课,忙的我腰酸背疼的”说着他伸着懒腰,松着筋骨。
我信了他说的话,点点头:“哦那你是教哪一科的啊?”我一点也没有怀疑他的意思,我是真的好奇。
他愣了一下,恍过神来:“哦!教生物的”
虽然他吞吞吐吐像是在说谎,但他说的挺合理的,应该是真的吧再说了长这么可爱的人怎么会骗人呢
沉默了一会,他伸手试了试我面前的牛奶:“还是温热的,你趁热喝了我去洗个澡”说完,他接过我手中包着冰袋的毛巾,朝浴室走去。
我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甜今天是黄糖,他加了很多,回味还有淡淡的焦糖味我下意识地伸手,揉了揉眼睛,真的不痒了,消肿了真好无论是现实,还是梦里槐难这个人,都很好,人很温柔,又很体贴,情绪稳定,还聪明唉如果他和楠珂能成那真的是太好了话说回来,梦里那间屋子竟然是楠珂的家?难道楠珂以前,住在那里?我不知道楠珂家在哪我捡到她的时候她也不知道自己家在哪我尝试过帮她找亲生父母,虽然她对这件事不在乎,但是我觉得这件事对她来说很有意义,只不过后来始终没找到任何线索难道她家,就住在那样的一栋楼里?
想着,我拿出手机,打开备忘录,趁着还记得,将刚才的梦,记录下来,下一部剧本杀的素材,这不就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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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好大
17
还得是睡沙发,最近腰酸背疼的毛病好些了最近外面也缓和了不少,可以出门了,但是跨区还很麻烦,黄凉说她近期不开工,希望我们多陪她几天,槐难同意了,我也被迫同意了,主要谁能忍住这么长时间不出门,不怎么晒太阳,感觉自己被黄凉软禁了似的。由黄凉定时出门采购,以确保她的囚犯——我,能活着她这也不是不好,需要运动有健身房,她自己的,三楼有个小屋,其实可以晒太阳,因为那间房贴了防窥膜,其实黄凉全屋都贴了防窥膜,只是她不放心,三楼的房间位置比较隐蔽,而且是天窗,除非有无人机过来我们仨偶尔会在那喝喝茶摆烂的人生其实挺惬意的,就是待久了人很恍惚,黄凉平时不拍戏的时候好像都这样,就喜欢待在这种密闭空间里,不是待在家里,就是开车出去瞎晃,要么就是去玩剧本杀反正就是不把自己“暴露在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