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回听竹院。他踏进院子里,环视了四周,师傅没在,但是院子跟他出去时不一样了,有些凌乱,地上还有些脚印。他打开门走进屋里,师傅在床上打坐,木头在旁边打盹。
他走上前去,坐在床头。
“师傅,有人来过?”
“昨晚有两个刺客。”苏亦眼睛也没睁。
“那有没有伤到你?”
“不曾。”
洛子宴好心情一扫而空,他没想到来了神魔山依然摆脱不了被人追杀,看来这神魔令确实是个祸害。洛子宴不知道也不敢想象,也许在哪天,自己跟师傅会因为这块小小的金牌丢了性命。
洛子宴心想,得尽快弄清楚爹娘的死,报仇雪恨,了结所有恩怨,然后跟师傅回苏灵山安安稳稳度过余生。
洛子宴模糊记得昨晚叔父好像说了些关于爹娘的事,但是又记不得究竟说了什么。
罢了,等师傅回苏灵山再去问个清楚好了。
又过了数十天,苏亦的伤势已经完全好了,他决定三月初十回苏灵门,洛子宴放心不下,再次要求同行,苏亦拒绝。
这天,下着蒙蒙细雨,洛子宴把苏亦送至神魔山脚下,递过细心备好的行囊。
苏亦拍拍他的肩膀说:“回去罢,若是有事,我会发求救信号,无须担心。”
洛子宴没有先走,他看着师傅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山路的尽头,恍然若失,喃喃自语道:“再见面之时,会是何时?”
洛子宴回到听竹院,把屋子里里外外拾掇了一番。把听竹院里的竹子修剪好;把竣工后的泥土清理掉;再用水冲洗了石桌石椅;把师傅平常用的、穿的都归类叠好放好,他想着等师傅回来的时候,可以住得舒心一些。收拾完,便坐在床上发呆,又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他打开师傅平常放武器的木匣子,师傅的笛子和神魔令都不在了。
师傅为何要带走神魔令?
洛子宴不解,他万万想不通,师傅回苏灵门跋山涉水,路途遥远,把神魔令带在身上岂不是自找麻烦?他脑海里又浮现叔父欲言又止的神情,耳边又响起叔父那句:“防人之心不可无。。。。。”
叔父此言何意?仿佛意有所指又仿佛在隐瞒着什么。
洛子宴躺在床上,心乱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