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顺可是准备速战速决的,但是对方似就要一直跟他耗下去。他就有些不耐烦了,而在战场,失去耐心可是大忌。一丝一毫的判断失误和心急都会叫人丢了命。
宫白时看穿了对方的破绽,迟疑间还是用刀捅进王顺的腹部。对方只是腹部受伤,应该不会死,宫白时这样勉强安慰着自己。如果再不动手,死的就是他。
王顺没想到自己会中招,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宫白时白刀子进去,红刀子抽出,能感受到炙热血液喷到自己脸上和手上的感觉。
宫白时还是不想杀人,所以捅完王顺,他就下意识想要离开。与其说是离开,不如说是逃。
突然,他耳朵微动,听到背后一个东西破空而出,宫白时快速歪头,躲过了王顺扔来的匕首,但是下一秒,一枚毒针朝他上半身飞去。还好王顺受伤,行动迟缓,所以宫白时将暗器反刀挡了回去。
王顺刚好起身,毒针正中他的脖子。
直到对方倒下,不再呼吸,瞳孔迅速扩散,宫白时才意识到自己真的杀死了人。
……
如果说了。
宫白时就像是从一个好人一下子变成坏人一样。杀1个人是死刑,杀2个人,再到杀无数人,都是死刑。
所以已经再无区别。
宫白时心中的什么东西就像瞬间崩塌一样,永远难以复原。第一次,他感觉自己一隻脚已经迈入了地狱。
等他杀到最后,面前的不再是人,只有血,对方的血和他自己的血四处飞溅着,似乎已经身处血海中。
脑子里只有不停地杀,杀,杀。
这场戏终于没有再被喊卡,彻底流畅地拍完一遍后,工作人员喊停。和柏夜搭戏的演员们终于不用再继续打,但是累的还在喘气。
“终于结束了,”邢星星立马拿着手上已经买好的水瓶还有毛巾走了过去。
“柏夜,你还好吧,”她一直走过去,立马察觉到一丝不对劲。柏夜还是站着,身上脸上都是血包喷的血。
但是他眼睛就跟失神了一般,空洞又没有一丝光泽。
“你怎么了?”邢星星拿着水瓶在柏夜面前晃悠着。
“他这是入戏太深了,出不了戏了,”邱博之走过来,阴阳怪气地说道。他是方法派演员,不是体验派的。像这种体验派演戏往往要将自己整个人都彻底从里到外变成那个人才行。
他可不喜欢这种牺牲自己的表演方式。这种方式虽然极容易找到人物感觉,但是一不小心就走不出角色了。但是柏夜这个刚入行就敢这么拚的人,真是令他觉得不可思议,真是个怪物。
出不了戏那怎么办,柏夜现在一动也不动,邢星星也不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