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庄上下,火光滔天,众人举着火把。
「坞主!」
「君侯!」
众人纷纷行礼。
梁岳闲庭信步,宛如平常。
越是这个时候,越是要稳定人心。
厅堂之中,王凝之一脸惊慌,嘀嘀念着道经。
谢道面色如常,仔细观察着梁岳。
她旁边坐着一个青年以及五岁小孩,
火光缭乱,喊杀震天,孩子吓得面色煞白,仿佛受到梁岳情绪感染,孩子安静下来。
「太守,怎麽晚上还没回城?」梁岳好似路上闲谈,面色平淡。
「我们去接庆儿和灵运,路上耽搁些许时间,岂料遇到米贼———」谢道有些无奈。
梁岳看了小孩一眼,这就是谢灵运?
小不点一个。
「何至于此,何至于此。」王凝之惊魂未定。
「太守,以后多理朝政吧,若是百姓安居乐业,谁会造反呢?要是不理俗务,为何不提拔一个勤恳的官员?」
「阁下觉得谁合适?」王凝之心想也不错。
「哈哈,太守自己决定,来人,带太守到厢房休息。」
路上,谢道对王凝之和侄子谢庆说:「泰山崩面色不改,山伯有叔父安石之风。」
「这—。」这评价未免太高。
「叔父四十岁东山再起,此人将来必定名满天下。』
梁岳丶萧明丶鲍乾丶檀韶檀道济两兄弟等人登上哨楼。
只见外面火光滔天,马家别业的人参与叛乱,到处是太平教众。
「坞主,要不要出去?」檀道济眼中燃烧着建功立业的色彩。
「不急。」孙岳身死,部众草草发动叛乱,基本翻不起什麽风浪。
话音刚落,不远处传来喊杀声。
只见刘充人马已到。
梁岳转身回去,说:「鲍乾,你留下处理,有事明天汇报,一会你们可以出去跟着混混功劳。」
「遵命!」
刘充到来,大局已定。
梁岳做了该做的事,功成身退,深藏功与名即可。
今日之事,历史书不过寥寥几笔,不会有自己的名字。
乱军一触即垮,阵型四散。
弓手射完一轮,刘充骑马冲锋,步兵紧随其后。
长枪如龙,气吞万里。自从被神鸦社鼓转化异种内力,他身上共有二十多年内力,战马冲杀起来,势不可挡。
「站住!!」
「奸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