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平阳和杨柳岸走进晚宴大厅,看到皇上和众将领们在豪饮,杯箸交错,酒气叩天,大厅中央,十几个美丽的少女在翩翩起舞,将军们不时发出浪笑。
小平阳指着右侧一个将军对杨柳岸说:&ldo;先生那个大胡子就是我的父亲。&rdo;
杨柳岸看到小平阳的父亲都在抱着一女俘,让女俘为他倒酒。
小平阳说:&ldo;先生,你恶不恶心?&rdo;
杨柳岸说:&ldo;酒味太浓了,我想吐。&rdo;
小平阳笑道:&ldo;先生,你是不习惯声色犬马、茑歌燕舞吧?&rdo;
杨柳岸:&ldo;我们坐在这角落就成了。&rdo;
小平阳:&ldo;瞧,那边还有一个空位置,我们过去!&rdo;
小平阳按着杨柳岸坐在一个醒目的位置,杨柳岸很不自在。很快,就有人为他们上酒了。
小平阳的父亲看见了小平阳,很突兀,小平阳很大方地向斜对面的父亲招招手,鸟雀忙推开旁边的女俘,恢复了道貌岸然的常态。
&ldo;杨柳岸?&rdo;突然有人叫了一声。
杨柳岸惊抬头,看到为他酌酒的侍婢竟是吴冷月!
杨柳岸惊叫:&ldo;吴冷月!你也来了?&rdo;
吴冷月:&ldo;我也成了俘虏了,有几分姿色,就被叫来倒酒。你呢,我们都以为你以身殉国了,想不到你当了汉奸!&rdo;
杨柳岸:&ldo;我不是汉奸!我只是被俘了,完颜杲让我当先生,我教的可是汉文、《四书》、《五经》、唐诗宋词,我的学生也有宋国的孩子。&rdo;
吴冷月:&ldo;好了,好了,我不跟你吵了。&rdo;
吴冷月走开,小平阳问杨柳岸:&ldo;先生,你认得这个漂亮的妞?&rdo;
杨柳岸正色道:&ldo;同时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rdo;
小平阳:&ldo;先生不食人间烟火,好一副正人君子面孔!&rdo;
杨柳岸:&ldo;小孩不能有邪念!&rdo;
小平阳吐了吐舌,向父亲扮了一个鬼脸。鸟雀示意他马上出去,小平阳当作没看见,拿起一碗酒,对杨柳岸:&ldo;先生,我敬你一碗。&rdo;
吴冷月宋钦宗旁边的一个金将前,倒完酒,被那金将一把抓住手,厉声说:&ldo;你,给昏庸候侑酒助兴去。&rdo;
吴冷月吃了一惊:&ldo;重昏候?&rdo;
那金将命令:&ldo;对,是他。你为他侑酒助兴!&rdo;
吴冷月靠近宋钦宗,但认不出他。宋钦宗胡茬如杂草,目光呆滞,头发散乱。
吴冷月为宋钦宗倒了一杯酒。
宋钦宗看到吴冷月像中原人,与她答腔:&ldo;你是中原人氏吧?听你口音,应是开封人。&rdo;
吴冷月小心地说:&ldo;是开封人,听你口音,也应是开封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