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行吧那就留着十二月再喝。”雪时撇撇嘴,“宇智波爸爸。”
鼬一怔,真是久违了的称呼啊。
“说了不要这么叫我,叔叔会不开心。”
久违到令人怀念。
――――――
雪时有想过他会痛苦,没有谁在经历了那样的事情以后还能无动于衷的,何况他是个比谁都温柔的人。
可她没想到他的心理问题会这么严重。
她半夜听到动静醒来,鼬整个人蜷缩起来,额间全是冷汗,形成自我保护的姿势――那种毫无安全感的姿势。
一只手紧紧攥着脖间挂着的那块晶石,牙齿在轻战,整个人被梦魇困柱。
她伸手轻轻推他,“鼬?”
“父亲……”
“什么?”她凑近去听。
“母亲……对不起……”
“佐助……”
声音细小而绝望。
那是雪时从未想过的会与这个人搭上边的脆弱。
雪时为了给他治疗用的药里面有安神的作用,而安神的药往往带着点致幻效果。她没想到他反应会这么大。
可能是感觉到身边有人,他突然整个人剧烈地挣扎起来,雪时怕他伤到自己急忙抓住他的手臂。
他力气大得惊人,她几乎克制不住他又不敢下重手。
雪时紧紧抱住他,任他推搡敲打不敢放开,手在他后背轻抚,一遍又一遍地告诉他:“鼬。”
“没事了。”
“我不会伤害你。”
他突然咬在她肩膀上,牙齿扎破皮肤深深地陷进去,死死地扣住,雪时能感觉到那一圈已经出血了。
――他甚至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雪时想起佐助,那孩子因为鼬的一句“憎恨才能强大”就从此深信不疑,他太过信任鼬。
她苦笑,自己又何尝不是。
她自始至终太过相信这个人。
可他当年也不过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年。
夜间的山林太安静了,回忆总喜欢在这种时候猝不及防地出现将人淹没。
她靠在他耳边慢慢地唱起歌,忍者哪有时间和命去风花雪月诗词唱赋,那是春花送给她的,她唯一会的一首歌,现在是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记忆。
“雪落的那天,她遇见一朵花,小小的、紫色的花……”
她之前想跟他聊佐助的事,她不相信鼬会放任佐助去大蛇丸那里毫无动作――他一定有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