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皇上陪着华贵妃用了晚膳,没有留宿翊坤宫而是回了养心殿,之后的日子除了去有孩子的嫔妃处坐坐,偶尔会翻金答应的绿头牌。
天越来越暖和,很快就到了四月初五。
翊坤宫内,架子上花盆里灼灼绽放的芍药妖艳绚丽,衬托的殿内更显奢华。
华贵妃神情憔悴的呆坐在榻上,满脸愁思,愤愤的捶了下桌子,“先前我就常常告诫哥哥,让他恭敬对待皇上,行事谨慎注意着,他不以为然,自觉和皇上亲密得皇上信任,这可好了,皇上说罚就罚!”
颂芝坐在榻边轻轻的给华贵妃捏腿,强颜欢笑,“娘娘,都是那起子嫉妒将军的小人有意生事,闹大了皇上为了平息风波不得不罚。”
华贵妃愁眉不展恨得咬牙切齿,“那群该死的畜牲,还在不断的上折子状告哥哥!真真该拉出去都砍了!”
颂芝手上动作一停,“娘娘,还好皇上信任将军,任由他们上折子将军还是接任了杭州将军的职位,等风头过了相信皇上还会把将军调回去的。”
华贵妃捂着胸口,不安的眼神落在散发着香甜香雾的香炉上,“颂芝,我的心怎么这么慌呢。”
颂芝眼珠子一转,连忙走到架子前,“娘娘您瞧,多漂亮的芍药花,宫里谁不知道娘娘最喜欢芍药。
花房里拢共五盆早开的芍药,花房的奴才都送来咱们翊坤宫了,显然是皇上的意思。
皇上表面上因年将军的事冷落您,却也没有去别的嫔妃处,翻的都是金答应的牌子。
昨日内务府送来的月例也没有丝毫怠慢,可想皇上心中还是念着年家的功劳和您的情分的。”
外边忽然传来一阵吵闹声,颂芝冷着脸出去寻着声音到了后院。
金答应一巴掌甩在花露脸上,指着鼻子大骂,“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在我跟前勾引皇上!没规矩的玩意儿,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也配爬床当主子!
我呸!敢抢我的恩宠,跪下!”
花露右脸脸上迅速肿起一个鲜红的巴掌印,红着眼睛躲在了陈常在身后,“主儿,您要为奴婢做主啊,奴婢没有勾引皇上。
分明是茶房的人不够,奴婢被御前的公公指了过去送茶,公公开口,奴婢小小宫女怎敢拒绝?”
陈常在虚弱开口,“金答应,都是误会。”
着急的金羽瞧见过来的颂芝眼睛亮了,“颂芝姑娘来了!”
陈常在见到救星脸色都变好了,上前迎接几步,“颂芝姑娘,你来的真是时候,昨晚上是事出有因,金答应真的误会了。”
陈常在吧啦吧啦的将头尾都告诉颂芝。
金答应仗着有皇上的宠爱,见了颂芝依旧端着架子,怒视着陈常在,“呵!陈常在如此维护她,是不是她是你派来勾引皇上的!”
陈常在柔弱的解释道:“不是的,不是的!”
花露走的颂芝跟前跪下,顶着脸上的巴掌印红着眼圈,“颂芝姑娘,奴婢冤枉啊!还请您为奴婢做主!”
金答应当着颂芝的面啐了口花露,瞅着颂芝板着的脸不觉心虚,抬起下巴道:“颂芝姑娘不要听这贱婢狡辩!她心里那些肮脏的想法当谁看不出来似的!
得了机会就往皇上身边凑,没脸没皮的,我今日非得教训的她安份了,好让娘娘少操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