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火影办公室的门,卡卡西就将面具戴了上去,我也扣上了狐狸面具。
“今天的任务是守卫塔楼,这原本不在暗部的职责范围之内,是临时任务。”卡卡西道。
“这也是你的第一个任务。”
他的声音依旧很冷,冷的我除了回答“是”“好”之外说不出任何话来——当然,我也不想说别的话。
带土和琳的死亡就像一道横跨与我和卡卡西之间的伤口,只要轻微触碰,甚至一个对视,一句话,都有可能让刚刚结痂的伤口重新崩裂。
陌路人的状态才是最好的。
而且卡卡西比我早一年来到暗部,经过了一年的暗部洗礼,经历了手刃同伴之痛的他正在成为一把暗部的利剑,一刀刀开刃见血,和我一样,试图以新伤的代价掩盖旧伤。
“是。”
我点了点头,表示一切明白。
进入高耸的塔楼后,卡卡西就将目光放在了远处的森林之上,一丝不苟的执行任务。
而我则走到了塔楼的另外一边,警戒的用了望镜观察了一圈后,就安静的靠在了栏杆边,开始出神。
我不想知道水门老师将我和卡卡西重新安排在一起的意图是什么。
除了必要的任务,我早已经疲惫不堪,没有余力、也不想再思考任何一件事了。
。。。
半夜,有窸窣的动静,从塔楼之下传来。
卡卡西显然也听到了。
还没等他下令,我已经纵身跃下,在空中击落了一连串的飞镖,落地的时候,已经有一个亡魂惨死在村雨的刀下了。
这是一个戴着岩隐护额的忍者,但是很明显不是岩隐,他是被派来撕毁和平条约的、别国的奸细。
还没等我继续追踪,卡卡西已经抢在了我的前头,一时间,森林中都是电光,我口中默默数着,对应着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心里平淡的同时,掠过一丝快意。
。。。
解决掉这些人后,我和卡卡西重新回到了塔楼。
因为拥有同样的仇恨,所以我们之间不需要解释。
杀了就是杀了,不管是假冒的岩隐、还是真正的岩隐——
只要是岩隐,都该死。
。。。
又在塔楼上安静的待了一会儿,我突然有些发冷。
这里的风太大,咒印的效果让我不断流着汗,被风一吹就冰在了身上,浑身又僵又冷,头也紧跟着痛了起来。
体内的查克拉因为刚刚的打斗而躁动起来,好不容易平稳下来的两股力量又在蠢蠢欲动,我难受的几乎站立不住,双手扶到栏杆时,等了一会儿才有冰冷粗糙的触觉传了上来。
身体里的热血翻涌着,我却觉得冷的发抖。
有点糟糕,但并不算太糟糕。
我皱了皱眉,选择靠在塔楼的一角,随手从忍具袋中取出三粒药品,一口吞下,然后站直身体,不显出虚弱的样子。
黑暗之中,我似乎看到卡卡西还保持着站立的姿势,像个稻草人一样,望向他守护的森林,一动不动。
…
星夜朦胧,卡卡西斜坐在栏杆之上,遥望暗沉的森林。
他知道,背后就是宇智波赤月,那是曾经朝夕相处的同伴,他们无比熟悉,但现在重新面对,却又无比的陌生。
他并不想跟宇智波赤月说任何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