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药药听他的声音是真的累了,也就没再打扰他。“我觉得他会毫不犹豫的拒绝。”“或许吧。但是没有比他还要合适的人选了。”单说合适当这个皇帝的人选,魏宋玉只觉得魏淮承合适。毕竟魏确终有一日会离开皇城的。魏煜的底细,他现在还有些琢磨不透,自然不合适。所以即便魏淮承不愿意,魏宋玉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既然选择还俗,那么曾经就属于他的,本该还给他。“嗯你手摸哪儿呢!”———隔天魏宋玉叫魏淮承进宫的时候,恰逢魏确和柳儋顷也进了宫。眼下几人聚集在御书房,倒是凑得齐。柏药药伸了个懒腰,坐在一旁给魏宋玉磨墨。但是看起来精神气不是很好,昏昏欲睡的。“柏大人是没有睡好吗?”此话一出,柏药药瞬间清醒,甚至还默默地瞪了始作俑者一眼。只可惜对方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妥。反而还很淡定的喝了口李福递过来的水。“接下来,朕有一件要事要说,但在说之前你们要有个心理准备。”众人一听,脸上的神色也收敛了几分。只有柏药药疲惫不堪的趴在桌子上。魏宋玉原先在就在写些什么,待到写好后,才缓缓开口,“朕要把皇位立即传给摄政王。”三张脸上集齐了各种各样的表情。李福也只是稍稍错愕后,又冷静了下来。“陛下!”魏淮承失声惊呼,“你疯了啊!”柏药药被他这么一吼,吓了一跳,惊魂未定。魏宋玉也有些意外,他倒是想过魏淮承会很惊讶。但也确实没想到会听到他会说出这句话。魏确也后知后觉的表示不赞同,“陛下你好端端的,为什么会想要传位给皇兄啊?”魏宋玉反问,“朕为什么不能传位给他?”魏淮承污秽“魏淮承,这本身就是属于你的,我已经替你管着这个禘国那么久了。”“你也该是时候承担起你原先的责任了。”话落,魏宋玉看着李福将国玺拿了出来。随后自己干脆利落的,在先前所写的圣旨上盖上章。这一盖,魏淮承便退无可退。柳儋顷没想到魏宋玉还能来个边斩边奏啊。眼下国玺都盖了,魏淮承若是不愿意那就是抗旨。魏淮承看着圣旨,气的胸膛剧烈起伏。柏药药忽然感觉到一股得意的情绪。他抬头看了一眼面不改色的魏宋玉,眉尾一挑。魏宋玉看他们心里头都有数了,也就毫不留情的逐客了。因为他还要去一趟暗牢,昨天魑抓的南疆刺客还需要去问话呢。柏药药迷迷糊糊的看着那些人离开。等到御书房都安静下来了,他才重新抬起脑袋。“他们都走了?”“嗯,很累吗?”魏宋玉将桌上的点心喂给他。柏药药吃了那个点心,又打了个哈欠。随后直接变成了猫跳到了他的怀里。“困死了,我在睡会儿。”魏宋玉应了一声,看着送完人回来的李福。“李福,我的安排,你是看得最通透的,对吗?”李福对他而言,早就不是单纯的主仆关系了。魏宋玉落魄时,是李福一直不离不弃的陪着他。于魏宋玉而言,李福就像是自己的亲人一样。“陛下想做的事情,老奴都明白。”李福浅笑道,“老奴会帮陛下扶持好摄政王,稳定禘国江山的。”李福本身就是东厂的督公,再者又是御前第一掌印太监。他是不能离开皇宫了,并且魏淮承继位后也需要他的扶持。不然那些大臣指不定憋着什么坏心思呢。这一次巫山之行很有可能会一去不返。所以李福也明白魏宋玉好不容易能够脱离朝堂,又怎么可能回来做笼中雀呢。“陛下放心,老奴什么都明白。”———那个传位圣旨,魏宋玉还没有放出来。那是因为在这之前,他要做好万全的打算。夏重华和煜王那里,他也会时刻让人注意着。当他们来到暗牢的时候,那股刺鼻的血腥味便扑鼻而来。柏药药也受不了用爪子捂着自己的鼻子。他本身嗅觉就很灵敏,眼下更加浓了。当魏宋玉来到暗牢最深处时,他便见到了那些南疆刺客的真面目。那些人的长相倒是没什么特别,只不过他们的脸上都刻着各种各样的刺青。被鞭子抽烂的行刺服上都挂着银饰。魑在看到魏宋玉的第一秒,便立即走了过来。“陛下。”魏宋玉点头,“这些人都招了什么?”魑摇头,“他们的嘴很严,什么都没招。”“所有办法都尝试过了?”“是。”魏宋玉在抱着柏药药来到吊着一口气的几人面前,一开口就引起了他们的反应。“你们是受夏重华的指引前来刺杀的吧。”他们在看到魏宋玉那张脸的时候,下意识瞳孔收缩。“圣子”魏宋玉听到他的话,这才发觉这些人第一眼竟然将自己认成了乌因。“我不是乌因。”“你是皇帝!”魏宋玉勾起一抹笑意,“看起来,你们知道的不少啊。”原先魏宋玉还以为只是南疆的其他族民。没想到,恰好还碰到了巫族人。那些人在察觉到魏宋玉的身份后,脸色顿时变了。一个个的面露凶相,仿佛下一刻就可以把他杀了一样。但魏宋玉见过太多这样的目光了,并未在意。“你们是南疆巫族的人,应该知道有关于诅咒的事情吧。”“诅咒。”其中一个嘴最硬,身上的伤痕也是最多的男人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忍不住露出嘲讽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