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乘舲手上的动作一顿,直接按在了谢安澜青紫的伤口上,平视着他,认真又严肃道,“气我可以,但是不能拿你的身体来气我,不然……”
“嗯,”谢安澜等着他的话,“不然怎样。”
“不然我……”
我了半天,陆乘舲没憋出一个词,打又舍不得,骂又骂不过,紧紧抿住唇,垂下眼,死都不再吭声了。
“问你呢,不然怎样。”谢安澜有心逗他,用手肘蹭了蹭他。
“不然,你身上多一道伤口,我就在自己身上捅一刀,我们比比谁比谁更疼。”陆乘舲被他气得把手上的帕子狠狠扔进浴缸中,渐起的水花落在两人身上。
谢安澜直视着他,平静中又带了点委屈,“你好凶。”
陆乘舲,“……”
谢安澜又道,“你还要捅我心窝子。”
被他诬陷,陆乘舲可不认,“我哪有。”
谢安澜按住他的双肩,郑重其事道,“你就是我的心窝子,谁捅你一刀,就是在往我心口上扎。”
陆乘舲气笑,“你先说气我的。”
“嗯,是我不对,我道歉。”谢安澜主动承认自己的错误,“对不起。”
陆乘舲决定原谅他,“我也有错,不该凶你。”
谢安澜,“那这事就翻篇了。”
陆乘舲点点头,从衣架上取下谢安澜的衣服,服侍他穿上。
“家里有药吗,我替你擦一下。”说是翻篇了,但陆乘舲还是心疼谢安澜。
谢安澜想了想摇摇头,他一般很少生病,即使是生病也是感冒一类的小病,公司助理会准备,家里哪里会备这个。
陆乘舲眼眸一黯,“那明天得去找个大夫开点药。”
谢安澜颔首,“好,正好明天我要去医院复查一下头部,到时候让医生一起开药。”
医院医生两个字陆乘舲听懂了,便不再与谢安澜争执。
帮谢安澜打理干净,陆乘舲整个都湿透了,浴室不比王府的浴池大,他的古装也不轻便,一沾水整个袖子都湿了,更别说刚才砸那一下,水花大半都渐他身上。
他只有身上这一件衣服,也不吭声。
谢安澜注意到了,从自己衣柜里挑了套衣服与他,“都回自己家了,还怕没有衣服穿啊。”
“我穿会不会很奇怪。”陆乘舲注视着谢安澜手中的衣服,讷讷道。
“不会,再奇怪也比你穿湿衣服强,水还没冷,你可以泡一会再出来。”谢安澜把衣服放他怀里,顿了顿又道,“如果你穿不习惯的话,改天我再带你去多买几身汉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