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看还有三盆衣服的量,天色也不早了,她肯定是干不完了,左右都吃不上饭,洗个der。她跑到对面的屋檐下,靠着柱子,一合眼就憩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哗啦,哗啦,啪啪啪……她被一阵倒水声,还有敲打声吵醒。!!等她反应过来来了人,而她还在睡觉,被发现的话,说不定要挨罚的。刚要起来,她就发现自己已经不是靠着柱子的姿势,而是趴在一个人的腿上。鼻下萦绕熟悉的清冽香气,耳边同时传来温润之声,“你醒了?”步子朔一下扑上去,“十五……”她委屈巴巴地喊。李晟宴抱住她,温声哄,“我来晚了。”语带自责。步子朔松开他,“不晚的,我才来半日。”【他人在宫里,说明叛党的事情已经顺利解决。】【太好了,我可以帮上他的忙……】李晟宴看着她因洗衣而通红的手,听到她的心声,知她竟一直挂念自己的事,心有感动并心疼。“我定会想办法,尽快让你离开此处。”他抓起她的手承诺道。步子朔笑问,“你能有什么办法?用太子的身份行事,只会落人口实。你莫急,只要暗地帮我打点一下,让我在这儿不用受苦,办法可以慢慢想。要知道我们还年轻,还有很多很多时间在一起,千万别为了一时意气,冲动行事。”李晟宴莞尔,“好。”“还有……你要常来看我,否则我会胡思乱想的。会想你在外面是不是有了新欢?会不会已经腻烦我,不要我了……”李晟宴一把将她拉进怀里,温柔圈住,“没有新欢,不会腻烦你……我永远……永远都不会不要你……”他一紧张,说话又变得温吞起来。步子朔得逞地笑了,回抱住他,“嘻嘻,我家十五还是不经逗。”李晟宴又羞又恼心里又甜,“你就……知道欺负我。”步子朔推开一些他的怀抱,仰脸看着他的俊脸,嬉笑道,“嗯没错,我就喜欢欺负你,谁让你这么乖好欺负呢。”她用双掌夹击李晟宴的脸。【啊啊啊这手感紧致嫩滑,宛如洗练过的精致五官,百看不厌,还有他这小表情也太乖啦,分分钟戳在我的心巴上……】李晟宴闻之,乌亮浓密的长睫毛轻颤……【啊啊啊他又在可怜巴巴的瞅我呢,家人们谁懂啊,长得帅,气质高贵,又奶又乖的,这不要我老命么……】【怎么办,又想亲哭他了……】步子朔试探性地将唇瓣朝李晟宴的唇瓣扬了扬,见他没躲,便吻了上去。李晟宴身子慢慢向后靠,背脊和后脑勺都抵在了柱子上。他强忍住心底的欲望,长指攥住锦袖,让自己扮做一只柔弱的小白兔,任由步子朔欺压。他亦如愿以偿的,再次品尝到步子朔的主动,她明明吻得那么生涩,却又很努力地掠夺,但又怕伤到他。那一点点的试探、温和的侵占,仿若让蜂蝶刚尝到些甜蜜,对方便望回缩了一些,为了尝到更多,它们只能不断深入,探去更多,这才叫真正的让人欲罢不能。李晟宴就是一面受着步子朔的撩拨,一面强忍住将她推倒的冲动,心中隐忍跟本能在冲撞,令他一吻下来,眼眶都忍到湿润了。二人分开,步子朔睁开眼,当看到李晟宴眼眶濡湿,眼尾微微泛红的样子,“还要继续么?”李晟宴恨不得掐住她的后颈,深深夺取,但他依旧忍着,没敢这么做,只是微微颔首,仿佛在乞求甘霖的饥渴者。步子朔笑得娇羞,接着又吻了上去。李晟宴修长的手指,再次攥紧袖摆……不远处拿着水桶回来,准备继续洗衣服的十六一下看呆。他手里的水桶脱手,却没有砸到地上。只见乐夏快速接住后,另一只手拉着他到了角落里。十六:“他们……”乐夏竖食指在唇前:“嘘……”十六:“……”欲擒故纵翌日。浣衣局。妙人正看着面前的两盒金银为难,一盒是娴妃的人送来的,另一盒不明出处,但对方说了,让她务必多加照拂步子朔,若步子朔少跟毫毛,她也就别喘气了。娴妃明显要步子朔死,而且是尽快。但另一边则要保步子朔。妙人不头疼才怪了,就连游鸢是何时来的,她都没发现。“掌事有何吩咐?”妙人将两只盒子盒盖按下,冲她道,“昨个儿来的小步,你先别动她了。”我得好好想想。游鸢一直盯着地上,闻言稍稍抬起了眼眸,听见妙人不耐烦的催促,“你听见了没有?”游鸢这才又垂下眼,应道,“是。”“下去干活儿吧。”妙人摆了摆手,像在不耐烦地打发叫花子。游鸢神情如常地离开。来到工作区,她很快发现了坐在树下浣衣的步子朔。行去,就见她脚边一下多了好几盆脏衣服。游鸢问,“这些哪儿来的?”步子朔眼指了好处,“她们给的。”游鸢扭身,“谁的活儿谁干,赶紧把各自的东西领回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她说起话来,听不出一点脾气,但足以令那些不自觉的女人们,起身跑来将自己要洗的衣物拿走。步子朔看着那些人风一样的来,再风一样的走,暗想是不是李晟宴已经给她打好招呼了。嘻嘻,有个太子当男友针不戳。步子朔眼见自己手上也没几件衣服,顺带就问游鸢,“这些我还要不要洗?”游鸢冰凉地视线扫过来,“你说呢?”“…………”步子朔扯了个笑,“好勒,我现在就洗。”游鸢侧身要走的样子,“午膳前不洗完,没有饭吃。”还是那句话。步子朔低头笑容不见,“哦知道了。”话落,游鸢还没走。妙人由远及近地跑来。游鸢向其行礼,但妙人压根没看她,掠过她身边,直奔步子朔跟前。“步常在……”妙人笑得那叫一个喜庆。步子朔愣了愣,“妙人姑姑?”妙人见她还抓着湿衣服,连忙矮身将她扶起,“哎哟,我的祖宗哟,你怎么能干这种粗活儿呢?瞧瞧这双嫩手都给搓红了,来,用上姑姑我秘制的手霜,保管第二天就恢复如初。”妙人这一举动,登时引来了众人的目光。“怎么回事?妙人怎么突然对这新来的这么好?”“就是,她那个手霜据说是高价从太医院配的,平日自己都舍不得用,你们瞧,她抠了那么一大坨往小步手上抹呢。”“不对,不是变天了,就是有猫腻。”“对对。”妙人将手霜亲自给步子朔搽好后,接着就拉她去屋里歇着了,还命令游鸢将步子朔没干完的活儿全部干完,否则中午没饭吃。游鸢福身领命,“是。”周围人——“我是看出来了,这个新来的小步一定上头有人关照,妙人现在是自己当好人,让游鸢当恶人呢。”“游鸢这个冤大头,这些年也不知替妙人当了多少次替罪羊。”游鸢袖下的手指,渐渐蜷起。步子朔被妙人带去后院那间最大的屋子里,她突然就扔下她,自己走了?步子朔想要跟她一起走,却吃一个闭门羹。她揉了揉险些被夹到的鼻尖,“搞飞机啊。”这时,她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想到秒人对她态度的转变,暗想难道是李晟宴来找她了?她欢喜转身,见到的却不是李晟宴。“颐王殿下,怎么是你?”李云昭捕捉到了她脸上的失望,“怎么,而今除了本王,还有谁能想着你?”步子朔想说当然有,可她不能暴露李晟宴,只好一如既往地职业假笑,“颐王殿下说的是,子朔如今身陷囹圄,殿下能在这个时候来看望子朔,患难之中足见真挚的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