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将就,想送她漂亮的大钻戒,转身打了个工作电话出去。
宁舒批了会作业,有点心神不宁。
丁浩初来拿生物作业,郭老师看了看他,把他的生物卷子拿出来,指了指其中一题:“这题不该错,下次注意。”
郭老师是个佛系的,就算是批评人,也是一句话点到为止,不骂人也不生气。
丁浩初走后,宁舒问道:“他最近生物成绩下降了吗?”
郭老师喝了口茶答道:“不算下降,就是做题有点分神,错了几道不该错的,以后注意点就没事。”
宁舒很佩服郭老师的心态,每次她批作业都能被一些学生的错题气得半死。
郭老师笑了笑,说她年轻的时候也这样。郭老师回忆道:“我第一年当班主任的时候比你还能操心,整天气吐血,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盯着那帮学生,等你多磨练几年就好了。”
让宁舒没想到的是,丁浩初在晚自习第一节课就出事了。
没人知道他是怎么把通往天台的门锁撬开爬上去的,等大家发现的时候,他已经坐在天台边缘了。
学校报了警,宁舒和郭老师一起去了天台。
丁浩初面朝天台外面坐着,双腿悬空。
他听见声音,转头看了看,整个人的动作都有点僵,比正常人迟缓很多。
天台的灯很暗,借着月光可以看到他的眼睛,疲惫,了无生气。
宁舒紧张得心脏快要从心口跳了出来,朝丁浩初大喊:“你先下来,别冲动。”
丁浩初看着宁舒,声音平静:“宁老师,我没冲动。”
他每次站在教学楼下面往上看的时候都会想,从十五米高的楼上跳下来应该一下子就死透了吧。
宁舒不敢往前走,努力拖延时间,等警察和消防人员赶到。
“你学习那么好,肯定能考上理想的大学,只要再熬一百多天你就解放了,先下来,有什么事慢慢说。”
丁浩初笑了一下,笑容痛苦:“一百多天,我熬不下去的。”
他突然又哭了,擦了下眼泪:“方瀚宇和任子昂没打过我。”
宁舒皱了下眉:“那你……”
“我讨厌他们在自习课上讲话,影响别人学习,害得别人成绩下降,”丁浩初卷起自己的校服袖子,露出胳膊上的伤痕,“我成绩一有点波动,我爸就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