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右这么一看,是一个又潮又暗的房间,周围摆着许多的刑具。
这是监军府里,殷城早早设置的刑房,就等着他往里跳。
房立新忽然闭了嘴,当注意到刺眼的烛火背后端坐的那个人时,他再次爆发了。
“殷城?!你为什么抓我?!”
殷城淡然道:“本座也奇怪,为何这跃马岭的贼匪始终无法剿灭,原来是有细作。你私通贼匪,人赃并获,还敢问为什么?”
私通?
房立新闻言大惊,“你胡说!我没有私通贼匪!我是奉命前往游说鲁熊,让他投降的!”
“游说?”殷城眼皮微微抬起,慵懒的审视房立新,“既然是游说为何要偷偷摸摸的?”
他们选择偷偷上山游说,就是不想在殷城面前失了面子,怎么可能告诉他真实原因。房立新把脖子一梗,“我,我……我是奉了都指挥使大人的命令,不信你去问他!”
殷城就等他这句话呢,两眼一张,“你是说,私通贼匪,乃是任丘指使?!”
房立新:……
“不是私通,是游说!……”
“唰!”洛忠此时抽刀出鞘,刀光在房立新眼前一闪,“监军面前,人赃并获,你还敢狡辩,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动手!”
两旁拿着他的人立刻将其绑上行架。
房立新挣扎大叫,“放开我!”
殷城幽幽的道:“只要你老实招供,本座就免了你的皮肉之苦。”
“招什么供?我就是去做游说的!”房立新坚定不移的大喊。
“打。”
殷城漠然吐出一个字,刑房内立刻响起皮开肉绽的凄厉之声。
“我是去游说的,我没有私通贼匪!……”
“殷城!你这个阉人!你胆敢打我?……任大人一定会……会参你一本!”
房立新的嘶吼由解释到谩骂,再到声音断断续续,最后终于昏死过去。
旁边一番子提来一桶凉水,当头浇下,房立新倒提了一口气,又醒了。
殷城拿起桌上的烛台,从桌子后边绕出,来到刑架前,用烛火照亮房立新满是鲜血的脸。
“说吧,你究竟受何人指使,又与贼匪私通了多久?”
房立新嘘喘,“你,你……无凭无据……,我没,没有私通……”
“凭据?”殷城回头扫了眼桌上的那箱金银,“那个还不够吗?”
“我,我说了,那是用来游说鲁熊的。你若不信,便……便去问……任大人。”
“任丘指使?”
房立新双眼微微开合,他恍然间意识到了什么。“原来你想让我栽赃任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