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姝狠狠地将又一个踹飞出去,转身间一拳暴击后方人鼻骨,上步提膝,就又解决了两个。被击倒的围剿者纷纷失去站立能力,不是骨裂、骨折,就是脑内震荡,当场休克。陈姝挨个拽过去,好像是在回应对面的信号枪。而见她放得欢快,对面就也放得欢快,倒还真成了交相辉映。寻找对面的驻扎点要比围剿费工夫。方世杰一路上眼睛都快瞪瞎了,完全是靠着蛛丝马迹去抽丝剥茧,分析自己的看法,仿佛是一条寻猎犬,摸索到了地方。如陈姝所料,他们不会带着旗帜去围剿,怕成了送人头,所以旗帜就树立在驻扎点。两拨人互为虎视眈眈的盯着对方,既要和对方合作,又要防着对方夺旗,还要想着风声一起就去夺对方的旗。原本就不够牢靠的二十人,当银铄带人加入战局后,当即乱中翻脸,都想能着,既然只要有旗帜在,不和别人组队也可以判赢,那为什么不在这个时候搏一搏?先抢了再说。而混乱中拧成一心的银铄一队,人虽少,力量却齐,带着最少的人成为了战斗中的优势方。罗森的腰好了,一改怯懦的形象,学着陈姝教给若拉的,晃上取下,抢前上步,攻向高大的alpha。当那一腿朝自己踢来,罗森肌肉都在颤抖,胃里空空的泛着胃酸,周遭的声音尖锐地刺进脑袋。侧躲!侧躲!他的脑袋在呐喊,身子的反应更快一步,他居然真的闪身躲过了alpha的腿鞭。眼睛蓦地圆睁。这一刻的成功大大激励了罗森,他不再抖动,眼神也更加坚定,穿过对方腋下,提膝撞裆,旋体下压,一气呵成。左手自外侧抠着alpha的下颚,冷劲搬拿,只听一声响,伤了颈筋。擒拿住后,他迅速摸向alpha的信号枪,于夜空中炸响。这一刻,罗森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畅快。是否赢得比赛成为了次要,他由心觉得自己冲破了禁锢于自己的枷锁。他证明了自己,解放了自己。罗森开始一往无前的向前冲,使出全身的力量,迎击每一个攻来的敌手。直到战斗结束,他酣畅淋漓地站在躺地的‘敌人’中间,大口大口喘息,抬头仰望向飘扬的旗帜。银铄没有上前,大家都在等他。于是他紧紧握住旗杆,向上拔起,然后高高举向乍破的天光。军旗在朝阳下猎猎作响。罗森将这份重量扛在肩上,回望向身边的伙伴。“我们赢了!我们夺得了全部的旗帜!”银铄上前拔起另一面旗帜,与他一起振臂高呼:“对!我们赢了!”现存活人数,10。光脑弹出了最新人数。众人雄赳赳气昂昂的回到自己的驻扎点,姜勇三个正缠着陈姝问旗帜的去向。正巧银铄他们走了回来。陈姝笑着先给了银铄一个拥抱,又重重拍了拍罗森的肩膀,最后停在林雨泠面前。林雨泠瞪了她一眼,面上染上了霞光,随之将手伸入怀中,取出了那面凛冬军旗帜,又重新高高地挂在了杆上。“我靠!”八双眼睛同时瞪了起来。陈姝将说给林雨泠的原话又说了一遍:“我就说你们都太守规矩,什么旗帜不能叠,那明晃晃扛着走,你不吸伤害,谁吸伤害?做肥羊就得有做肥羊的觉悟。”说着,她挪开庇护所,把四个信号枪挖了出来。“来围剿的那帮人,和我们一个道理,都是把主战力派出去,非主战力留守。他们身上不敢带着旗帜,是因为怕送人头,所以会把旗子留在他们的驻扎点,才好来抢我们的。”“我们作为防守方,出其不意,就不把旗帜留在驻扎点,反而交到主战力手上,去攻打他们的留守人员,这样,他们拉不到我们的信号枪,又找不到旗帜,白白消耗一波战力,我们也完全不怕打。”说着,陈姝将自己的信号枪系好,拿出地图,高高地一挥:“走!我们去最终点交旗!”三面旗帜大摇大摆穿行过森林。已经没有对手了,战斗结束的远比想象中要快。罗森也因此彻底融入了队伍,方世杰诚心实意地分享了一只烤兔腿给他,还特意叮嘱不要被银铄看见。银铄耸动着鼻子,四面环顾:“我觉得有人在背着我吃东西,可是我没有证据。”陈姝掏出烤鱼,银铄立刻恶心得够呛:“不要!不要!吃伤了,真吃伤了!”“有得吃就不错了,真能挑嘴啊你?”陈姝抬腿给她一脚。队伍里嬉笑一片。终于在。这一刻,他们深深地明白了比赛想要告诉他们的意义。团结。--------------------比赛结束三军代表人与校长一一走出。光脑瞬间恢复了网络,响起覃老师激昂的声音。“帝国军校与第一军、凛冬军、赤金军,三军联合组办的,综合实力比赛,于二十六号晚,圆满结束!让我们一起,为这组优秀的队员,鼓掌!”身为老师,对于陈姝一队的胜利,他难掩骄傲,但同为参赛者的同学们却各个如丧考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