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直觉上认为方俊不可能因秦斯洋而有任何动摇——
但万事毕竟有例外。
最初他也很决绝地认为自己这辈子不可能和gay沾边。
但现在不还是特么混在gay圈的鱼缸里翻搅得畅快。
想起不久前方俊玩笑着对他说的那些调侃话,什么“万一我跟秦斯洋住一个屋发现那小子比你有趣”之类的,他就觉得莫名心燥。
二来,他也没法找出能完全说服秦斯洋放弃追方俊的充分必要条件。
过分的阻止只有可能让对方生疑,徒增新烦恼。
叶程宇认为自己还没迟钝到没事儿给自己找麻烦的地步。
“是吧。”揪着方俊的回应,秦斯洋突然有种找到突破口的感觉,“我也觉得房间分配有问题。”故作一本正经地转向方俊,秦斯洋点头,一脸学究样子开始分析,“毕竟宇哥跟klaus那个客户接触比较多,klaus先生最放心的人也应该是宇哥。”笑,秦斯洋歪头望向身边面色渐转铁青的叶程宇,耸肩,“所以我觉得吧,为了保证case能顺利进行,宇哥跟委托人一个房间可能更好处理一点吧,毕竟让委托人对我们有信任是最起码的合作前提啊。”
“……”叶程宇一脸杀人表情,视线幽深地注视着秦斯洋。
反应了一会儿,方俊也渐渐意会秦斯洋口中的意思。
虽然对这小子没什么好感,但听对方这么一说,他突然觉得让叶程宇和这小子分开有望。
故作认同地点了点头,方俊笑着望向叶程宇,轻松耸肩:“我也这么觉得。”
“开什么玩笑?”叶程宇这会儿是彻底拉了张马脸,“房间事情已经定了就不用再改。”
“程宇,你刚也说了这事儿八字还没一撇呢。”方俊摊手,“秦斯洋说的没错,对委托人还是你最了解,比起我,你跟他一个房间的话应该对我们更有利。”
“你——”
想说什么叶程宇又硬生生憋回去。
他知道自己不能解释也没法解释。
这种憋屈的感觉是真特么操蛋到家了。
在原地黑着脸,心里飙着三字经,叶程宇沉默了许久才不耐开口:“行行行,我不管,你们都这么认为的话就这么办吧。”
不就是住一起么,能出什么事儿。
反正要是方俊那小子真因为秦斯洋出了什么差错,他大可以把那混蛋大卸八块。
说完,径直向远处大步流星,叶程宇头也没回。
目送对方远去,方俊若有若无地勾了勾唇角。
这样就好办了。
只要能让叶程宇和秦斯洋分开,剩下就算秦斯洋那小子有什么动作,也能在他严密的监控下——
正思索到一半,方俊余光捕捉到身边一个密切目光。
纳闷转头,他哑然地注意到身边秦斯洋正瞄着自己,脸上挂着一抹隐隐的暧昧笑意。
不明白对方为什么用那种表情看着自己,方俊朝叶程宇方向扬了扬下巴,不自在地开口:“走吧,先回事务所。”
言毕,他大步向叶程宇方向而去。
“好嘞。”点头,秦斯洋屁颠屁颠跟上方俊。
瞄着身后那个莫名其妙一阵兴奋的油瓶,方俊真是一头雾水。
他不认为自己下午给过这小子什么好脸色看。
由此,对于对方这种“乐观积极愈挫愈勇”的态度,他只能大发慈悲地给对方贴了个标签——
厚脸皮的小屁孩情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