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最得意的一次工作。转过年来我们的厂子就下马了。现在想起来,不下马或许会有好的结果。”
温姨:“咳,过去的事了,还想它做什么。”
瞿老太:“那时厂子是宏晟的爷爷当厂长,所有的决定都是他做的。包括把工厂卖给个人。”
雪儿说:“这是我们教经贸的老师讲的一个故事,他把它作为正面的例子。”
瞿老太:“正面的?反面的、让人家给算计了的,为什么不讲?”
温姨知道雪儿的故事触动了老太太的旧事,惹了她的不快,打圆场说:“行了,这个故事就过去了,再讲一个好听的。”
雪儿见说,想了想,又讲起来:“有一回,动物们开大会。来到会场后,狮子大王发现自己没戴帽子。而那天的太阳特别毒,晒得它晕头转向。它一低头,看见了伏在它脚边的蜈蚣,立刻下命令说:‘快去,你去把我的帽子跑步取来。’蜈蚣听了,立刻跑步去了。但迟迟不回。狮子等啊等啊,干等不来,只好又命令乌龟去看。那乌龟去了好半天才回,回禀大王道:‘它在那里穿鞋呢!’狮子说:‘那你为什么不给我拿来呢?’乌龟说:‘大王,您没吩咐。’”
瞿老太哈哈笑起来。温姨不解的问道:“那个蜈蚣怎么回事啊,穿鞋要穿那么长时间?”
瞿老太说:“你想想,蜈蚣的脚有多少呀,还不得穿一会?”
温姨想了一会,也笑起来。
雪儿收拾了家什,要走了。问:“午饭怎么办?”温姨瞅着瞿老太:“我看吃麦片吧,医生说那玩艺糖分底。”
瞿老太:“要是吃那个,就不要雪儿来回跑了。我们在楼下的小卖店买点再用开水冲冲就行。不过,雪儿你要给我做件事。”
雪儿问:“姥姥,什么事呀?”
瞿老太:“你去趟公司,看看宏晟一天到晚的干什么,问他就说不要我操心。我能不操心吗!”
雪儿答应了,离开了医院。
劳务市场。雪儿妈已经在外面的摊位从头走到了尾。她抬起头来,看见了刚刚陈闯进去的洽谈室,自言自语道:“这里还有一个,进去看看。”
陈闯百无聊赖的坐在桌子前喝着矿泉水。看见雪儿妈进来,有了些精神。
“阿姨,你是找活的吗?”
“是啊。你们是干什么的?”
“我们是一家火锅店,招长期和计时工。”
“都什么要求,说说吧。”
陈闯见有门,赶忙拿了个凳子给她。
“长期的,管吃管住,时间从早晨八点做操开始到晚上十点,下午有两个小时休息,打了招呼后,可以离开;计时也有,不管住吃,按点给钱。”
“一个小时多少?”
“十元。”
“那我就干计时的吧。”
“你家是本市的吗?”
“不是。但我有临时住处。”
“行吧。上午九点到十一点,下午两点到五点。你如果今天能去的话,从现在就计时,午间还可以管一顿饭。”
“行,我干了。”
雪儿妈跟着陈闯离开洽谈室,打车离开劳务市场。
离开医院,雪儿来到《火热人家》公司。门卫见是她,热情地让进。她来到三楼,在门上写着‘董事长’字样的屋门上敲了两下。有人推开门,见是她,让进。雪儿伸了伸头,看见除了江宏晟和公司的人外,还有晁小姐和闵君、伦红玉三人。她知道闵君已去了晁小姐的火锅店工作,知道是公事,赶快缩了头出来。在门外等着。
屋内,宏晟说:“既然是晁姐姐亲自来了,还有我的两个学弟学妹,是断断不能拂了这个面子的。我的意见是:可以用我们的麻辣料。按加盟待遇,不多加一分钱。但时间到今年年末。麻辣料的量的计算,就按你们的报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