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后,有些人会渐渐遗忘,有些人依然会羡慕当初,或者有些人从不记得。但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苏子晨和莫小沫相爱,在他们的内心,永远都不会忘记今天,不会忘记那个幸福而美丽的亲吻,不会忘记婚礼上曾经的热泪盈眶。
坐在来宾席第二排的一个小男孩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冲旁边的女人喊了声:“妈妈。”
女人将一脸伤心欲绝的小男孩抱住:“怎么了,我的小宝贝儿。”
“我失恋了,我难过。”说着,小男孩拿起妈妈的衣角擦眼泪,他的女人终归还是嫁人,关键是他还要亲眼看着她出嫁,而且嫁的对象还不是他,他真的好难过。
第一排的安琳颖和赵晗听了,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一起笑了。
就在婚礼的前一天,苏子晨要去送一份特别的请柬,还拉着莫小沫一起,当时帮忙布置新房的安琳颖、穆桐桐和赵晗见了便一同去看热闹,谁知苏子晨居然是给一个小男孩送请柬,后来她们三人得知,那个小男孩原来是苏子晨的情敌,亲自给情敌送结婚请柬,这招也真是绝了,关键情敌年龄那么小,伤害值那么大,看的穆桐桐等人心酸。
就在她们可怜小男孩的时候,小男孩忽然冲莫小沫喊:“女人,你嫁给他以后会不幸福的!能给你幸福的,世界上不过只有一个我!”
“…………”
自那日以后,穆桐桐等人便深切的了解到什么叫做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像是莫小沫那种智障,能迷恋她的大概也是一个智障。
虽然那个智障的年龄有些小。
——
婚礼的第二天,苏子晨就带莫小沫去度蜜月了,去漠河看雪。
本来苏子晨计划带她去南半球的澳大利亚看萤火虫,当莫小沫听说了这个提议后,十分兴奋,还在群里嘚瑟过一番,可当苏子晨跟她要护照办手续的时候,莫小沫冲他扁了扁嘴:“那个东西不是去办就有了吗?”
苏子晨顿时太阳穴突突地疼:“……也就是说你没有护照这东西?”
莫小沫一副“我是乖宝宝”的纯真表情:“我从来不乱跑的,A市都很少出,更别说出国了。”
苏子晨继续头疼:“可是莫教授成日里飞来飞去,你难道就没有跟他一起出去玩过?”
“他都是去参加医学研讨会之类的工作,我那么善良体贴乖巧的人怎么会那么不懂事死皮赖脸的跟去呢?”说完,莫小沫伸手去玩他下巴的胡渣,不亦乐乎。
苏子晨叹气,计算了下时间,就算现在立马去办,就算是护照下来了,签证也未必能在短时间内下来,所以就将蜜月的地点改到了漠河,搁浅的澳大利亚计划日后再去也可。
蜜月旅行回来后,也差不多春节将至,苏子晨返回医院上了大概十来天的班,就差不多年二十七了,他特意请了三天的年假,提前三天回J省,带莫小沫回外公家。
苏子暮本计划同他们一起回去,可因再思近期事多,加上她六月底已经在外公家待了大半个月,便寻思着等过完年再回也不迟。
孔令起听说苏子晨要开车带孙媳妇回来,可开心坏了,左邻右舍过来喝茶的时候看见眉开眼笑的外公就问他有什么喜事,孔令起乐颠颠的告知乡亲们说他孙媳妇今年要回来陪他这个糟老头过年,大家听了连连感叹说:“你家这个孙子哟,可终于结婚了。”
孔令起笑着撸了撸银白色的胡须:“结不结婚都不打紧的,孩子开心最重要。”
乡亲们都知道孔令起的性格,知道他向来憧往自由和快乐,便很识趣的打住话题,只说些祝福的话,午后又热心的将自己家新作的农产品搬到他家,说是给新媳妇的见面礼,孔令起乐呵呵的收下,梁北则忙着道谢回礼。
有个乡亲得知苏子晨要开车从A市回来,便寻上门来找孔令起,说是他孙女在H市念书,寒假又去了A市打寒假工,第一次遇上春运还不知怎么回事,准备买票回家的时候才发现车票已售罄,现困在A市回不来家,想让苏子晨的车将她给顺回来,孔令起当下没有答应,说要问问苏子晨的车还有没有空位,要明日才能回他。
当晚孔令起就给苏子晨打电话,询问他是几个人回来,然后跟苏子晨说了乡亲孙女的事,苏子晨当时开了扩音,他还没回答莫小沫就替他做主了:“有位有位,外公有位,你让赵爷爷的孙女加我微信,到时候让她直接来找我就可以了。”
这些天苏子晨和孔令起通电话莫小沫没少插嘴,孔令起也习惯了,笑呵呵的应下:“好好好,我让她加你微信。”
莫小沫啃着半块苹果连连点头:“好,一定是加我微信哈,苏子晨的微信已经加满了,都加不下人了。”
这借口也真实足够拙劣,而莫小沫的目的可谓是昭然若揭,孔令起岂会瞧不出来,大概见孙媳妇这吃醋小模样可爱,老人家笑的更欢了,挂了电话就将赵家孙女的微信推给了莫小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