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林的心咯噔一跳,似乎看到诚哥在朝着自己招手。
他愕然地睁开双眼,视线全被多鱼那张灿若桃花的娇颜故意挡住,只是眼角余光扫见一抹颤抖的素白显现在门框边。
谢四近来的精神状态难以捉摸,在徐林看来正朝着偏执狂与妄想症的歧途上一路狂奔。现在又被她撞见自己与多鱼拥吻,他真害怕谢四会因此变得疯癫痴狂。
小四儿不会也变成病娇柴刀我吧?
哈哈,怎么会呢,现实又不是什么病娇小说。
你说是吧?
徐林挣扎着想要结束这尴尬的一幕,至少他不想要让谢四看到这样的场景,糟糕的flag必须立刻折断。
可事与愿违,徐林只觉得多鱼的手箍得越来越紧,根本不给他摆脱的机会,嘴上的动作猛地发力,像是在生气地咬他。
她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徐林正想生气地一把推开贪得无厌的多鱼,却察觉到她那灵活的舌头得寸进尺地向他席卷而来,无节制的掠夺着每一寸土地。
咕咚。
徐林诧异地察觉到,有什么冰冰凉凉的球状物体,被多鱼的舌头卷送着推到了自己的喉头,裹带着甜津顺着食道一路滑了下去。
“咳咳。”
随着多鱼忽然松开手脚上的束缚,徐林踉跄地向后方摔去,喉咙处的异物感让他不住地反刍起来。可那冰凉的球状物体一路向下滑去,仿佛直接融入了他的五脏六腑,任凭徐林如何干呕也吐不出来。
得胜的多鱼一甩长发,落落大方地转过身来,不躲不闪,以一种调侃戏谑的眼神乜着呆立在门口的谢四。
她用食指轻点着唇角,舌尖缓缓舔过水光淋漓的唇瓣,似在回味,更似挑衅。
在多鱼的对面,谢四颓废地趴伏在门框边,双眼空洞无神,好似破碎的星空。她的眼神没有聚焦,不知道在看什么。
门框的边沿被谢四的右手捏得寸寸龟裂,左手握成拳,指甲深深地嵌入到苍白软嫩的手心中。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都被汗水打湿,披头散发着,像是从暴雨中爬出来的女鬼。衣裳邋遢地搭在身上,领子顺着她的肩膀随意的披散,肩膀与锁骨就这样袒露在外。
可这一幕并不旖旎,反而显得她,格外的落魄。
谢四不知道自己是该往前走,还是就站在这。
心中只觉雨浪接连不断,似一片黑海,负面情绪与心海连成一片,都渺茫、都起落、都恍惚。
多鱼傲慢地仰起头来,居高临下地向谢四训斥道:“你来这里干什么?为什么不敲门?没人教过你规矩吗?”
这个场景,谢四觉得熟悉。像是夫人在训斥府里新来的的下人。
话虽如此,可是谢四不知道,这横插一脚的偷腥猫,凭什么配踩到她的头上去!
她怨徐林,可她更恨这个多余的女人!
“你这勾引徐郎的浪货,原来也知道自己干的事情见不得光啊。看着倒像个知礼数的,原来背地里也是个不知检点的发春cmg啊?”
谢四张口就是露骨的谩骂,远远出乎了多鱼的预料。
她的脸皮抽了抽,实在是想不通,这初见时唯唯诺诺的小婢女,怎么仅是过了半月不到就变得这般伶牙俐齿,竟敢这样侮辱她。侮辱她和阿林的关系。
“还不曾出阁就在这勾引有妇之夫,以后不晓得是如何水性杨花的贱蹄子呢。”
谢四把从黄府夫人那听来的污言秽语,一股脑倾都泻在了面前的女人身上。
向来逆来顺受的她,从来没想过发泄竟然会是这么畅快的一件事。
“你!你这没大没小的贱婢,有你这么和主家说话的吗?”
多鱼气的说不出话来,倒不是她不会骂人,而是不想毁了在徐林面前树立起来的温柔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