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千千摇了摇头,“断然不会,我已经都请人办妥了。”
她又察言观色,说,
“女儿心里有苦难言,王上心中只有那个野种,若留下他们……咱家早晚有天要大祸临头。”
“而你又许了他们什么呢,你说的那些人?”老人的眼神锋利如刀。
“只有钱,除了钱,他们什么都不要。奇怪么?这世上有人争名,有人逐权,而他们唯独所求的,便是钱财。权位,势力,在他们眼里都不值一提。”
郑赦听了半晌,忽然冷冰冰地对她吐出这样一句话,
“你记着,若这件事败露,休想让全家人给你陪葬。”
郑千千笑了,“谁葬谁,只怕还未可知。”
“前路如何,你尽都清楚?”
这一回,她只点了点头。“是,女儿并不后悔。”
父亲眼中充满了讥讽,但什么也没说。
莫非除去老人的野心之外,对她终究还有那么一丝怜悯?她在宋世清那里所受的不快意,他尽都看在眼里?
郑千千不由得这样想道,她很快嘲笑起来。
除非天塌下来。
末了,郑赦往地上啐了口。
“别再做什么蠢事了。要不是事关全家安危,我不会给你收拾这个烂摊子。”
郑千千往后退缩一下,
“全凭父亲意思。”
“在我安排好一切之前,王上遇刺这件事,绝不要说出去,该做什么,后面都听我安排。”
郑赦的身影在门口消失,郑千千便知道,她又一次赌赢了。
她将目光投入那轻轻飘动的纱帘之内,躲藏已久的宋世平便站了出来。将她罩在他自己的阴影里,并且在她耳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