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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页(第1页)

程景森敛眸,脑海中莫名闪过一个词——秀气。他后退了两步,坐在隔壁空着的病床上。这样的距离和高?度,让他们俩可以平视。程景森明显感受到,女孩松了口?气,咬苹果的速度都快了点,但也只是一点。很?快,她就停了下来?,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拿着苹果,小心?翼翼觑着他,满脸写着纠结。他知道她在纠结什么,淡淡地说:“他走?了。”被?抬走?也算走?,他漫不经心?的想?。孟书婉彻底放下了悬着的心?,望着男人,郑重地说:“谢谢您。”“你要谢的不是我?。”程景森平静地凝视她,“你该谢谢自己?命硬。”医生?在她昏迷的时候换过一次药,哪怕已经做了缝合,歪歪扭扭的伤疤横在细白的手腕上还是令人触目惊心?。他不知道她是在何种情境下才对自己?下那么狠的手。他只知道自己?在看见伤口?的瞬间,有点后悔揍夏航宇时没再下点狠手。孟书婉被?他说得有点尴尬。她想?说其实自己?心?里有数才下的手,可她又不敢解释,怕挨骂。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种预感,只要她敢说自己?是在用?自残逼迫夏航宇,那绝对会被?面前的男人狠狠教训一顿。孟书婉低下头,有些难以言说的委屈填满胸腔。如果不是被?逼急了,孟书婉是不会选择伤害自己?。爷爷已经走?了,这个世上,没有谁比她自己?更?爱自己?。可也正因如此,她才不要让自己?深陷囹圄。她先前撩开窗帘观察到房子是套二层小院,外面除了夏航宇并没有其他人看守,她被?关在二楼门窗都上了锁,而她后面又仔细听了动静,楼下和边上并没有其他人的动静。夏航宇先前囚禁陆明珠时,身边还跟着一群保镖,可如今只有他一个人。这让孟书婉意识到,夏家掌权者面对不听话的晚辈,终于出手教训了。她不懂夏航宇为何要绑架自己?,明明在他身上,她感受不到爱意,有得只是看待猎物的占有欲。但孟书婉的敏锐让她知道,如果自己?不快点脱身,那接下来?自己?将会有更?大的危机。她不知道程家什么时候能发现自己?不见,又要花多久时间找到自己?。她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夏航宇很?急,有一种迫切想?要用?她来?证明什么的急躁。所以,她用?了这种方式,近乎惨烈的为自己?争取到足够的时间。她垂眸看着自己?那被?纱布缠绕的右手腕,那里好像还残留着断翼割开皮肤的感觉。真的好疼。眼泪静悄悄地落下,身前的被?子浸湿了一大块。程景森无声凝视,心?里有柔软的情绪划过。孟书婉察觉到自己?哭了时有些不敢抬头,甚至自暴自弃的想?:他觉得我?极端就极端吧……一只手落在了她的头顶,掌心?很?烫,像六月阳光照在皮肤上时的暖热。“小姑娘,你做的很?棒,很?勇敢。”他的声音带着温柔的安抚。孟书婉不知?道自己昏迷时?,程景森已经知?道了夏航宇做的混账事情,还狠狠教训了他一顿,人现在就在隔壁病房躺着。她以为男人摸自己的头是出于同情。复杂的情绪从胸腔蔓延到鼻腔,程景森表达的很含蓄,却?比热情的关怀更让人酸涩,让她无法抑制地落泪。她只能把头垂的更低,“……谢谢。”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她不知?道的是程景森心里压着怒气。程景森视线扫过女孩玉色的脖颈,细弱的一手便可掐断。怎么越来越瘦了。程景森皱眉,沉默了片刻,站起身来。他整个人都极具存在感,哪怕不看他,也能感觉到?。孟书婉下?意识地抬头,一块灰蓝色的手帕递到?面前。她愣了一瞬反应过来手帕是给自己,连忙用右手去接,却?忘记了自己右手才缝合伤口,一时?间疼得倒吸一口凉气。现在知?道疼了,男人在心底凉凉嘲讽,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孟书婉苍白的小脸皱巴在一起,眼泪汪汪,又可怜兮兮。程景森瞧着她,展开手帕盖在了女孩脸上,随即单手按头,用给三?岁小孩儿擦脸的方式迅速帮她把脸擦拭干净。孟书婉被迫仰脸:“……”属于?成?年男人的身躯,灼热,具有压迫感,一股说不上来却?很好闻的气味侵略着孟书婉的鼻腔。她还没分辨出来那到?底是肥皂还是烟草的气味时?,给她擦完脸的男人若无其事走开了。他的态度太过平常,仿佛在他眼中,孟书婉跟程衡是一样的小朋友,帮她擦脸只是顺手。不知?道是因为男人手劲大还是她皮肤太娇嫩,孟书婉的脸颊红红的,却?比刚才没血色的样子好上很多。程景森收回视线,平静地抚平手帕上的褶皱,折成?方块放回口袋。孟书婉见他也不说话,张了张嘴,最终选择了沉默。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孟书婉低头啃起了苹果。她其实没什么胃口,又不敢主动开口。上次他就因为她抓人贩子的事情凶了她,也不知?道这次会不会批评她。病房内只剩下?她咔嚓咔嚓吃苹果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声音渐渐停止。“吃完了?”程景森问。“嗯。”孟书婉点头,其实还剩下?一些,男人选的苹果特别大,她实在吃不下?去了。程景森目光平静地看着她:“吃完了就谈一谈吧。”气势之盛,令孟书婉捏紧了苹果,隐隐后悔,自己怎么不继续吃下?去呢。她已经猜到?了程景森要跟自己谈什么,却?有些想?逃避。“我错了。”孟书婉抢先?开口,低着头语气诚恳。程景森没发一言,只是盯着她。孟书婉最先?受不了,微扬起脸来,可怜巴巴重复:“我知?道错了。”程景森:“你认为的错是什么?”孟书婉茫然:“不是我割腕……太、太过极端吗?”程景森:“这是你保护自己的手段,就算极端一些也不算错误,最多只能算是欠考虑。”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她在面对危险时?会有一股近乎亡命之徒的莽气。比如她一把火烧了屋子,比如她以身试险追逐人贩子。这种光脚不怕穿鞋的莽气,不能算错误,只因她缺乏安全感,本身拥有的就少,自然能豁得出去。只是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不可取。这要是他的兵,早就被他训得狗血喷头。孟书婉有些懵,那她错在哪里啊?他望着女孩呆呆的模样,脸上的红已经褪去,只剩下?白,白得像瓷器一样,经不起敲打。他忽然意识到?,她不是自己的兵。这只是个可怜、敏感的小姑娘。他把预备说教的话咽了回去,轻声说:“等你养好伤再说。”孟书婉见他欲言又止,十分鸵鸟精神地想?:他那么忙,等我伤养好,他早就回部队了,哪里还有机会说我。忽然她想?到?了什么,赶紧看向程景森,祈求:“景森叔,能不能别告诉程爷爷我住院的事情,我不想?他老人家担心。”“要想?你程爷爷不担心,就珍惜点自己的身体。”程景森冷笑?。孟书婉不敢反驳,只能眼巴巴瞅着他。她的眼睛生得特别漂亮,不是传统的杏眼,却?拥有杏眼的楚楚可人,这样一瞬不瞬盯着人瞧时?,格外?能引起心软。程景森避开她的眼睛,沉声说:“我答应你不会主动告诉他。”这个保证让孟书婉松了口气,连忙露出讨好感谢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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