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完后从队伍里退了出来,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肩膀,转过看,是郑声,&ldo;真有你的呀,领了两套衣服。&rdo;
&ldo;当然。&rdo;我绕过他,往宿舍的方向走。
他追了上来,走在我侧后面说:&ldo;我还给你多准备了一套呢,看来现在没机会献殷勤了。&rdo;
我头也不回,自顾自地走,&ldo;要追我不是不可以,但我只在上,你摆好当个小受的姿态就行了。&rdo;
看对方没反应,我转过头,郑声笑地黄鼠狼般狡诈,让人毛骨悚然。
翌日军训,在太阳底下暴晒,我在抹了厚厚一层防晒的状态下,皮肤也晒得发红,而且被勒令摘掉耳钉且剃了个接近光头的板寸。
站在队伍中,我并没有看见郑声那家伙。
一天下来,看着镜子里发红发黑的脸,迫于无奈,我只好打电话找来了被父亲安排在这边的人,&ldo;喂?&rdo;
&ldo;二少爷,请问有什么吩咐。&rdo;
&ldo;我不军训了,帮我安排一下,不要告诉我爸。&rdo;父亲不在身边,我当然不会像个傻瓜一样乖乖军训了,不过这事让他知道的话肯定会大骂我娇气。
&ldo;好的,冒昧地问一下,既然你来了,为什么不叫我们去接机呢?&rdo;
&ldo;没为什么。&rdo;我挂了电话。
让他们接机,然后送到学校,开玩笑吧,周围跟着这么一些西装革履的不像善类的人,多让人惊悚。再说,除了这种需要动用关系的事情,我并不打算凡事都让他们来办,跟他们接触的越多,父亲就越了解我的状况。难得自由了,还自己往笼子里撞就太傻了。
第二天,被告知不用训练,进了病号连。结果看见郑声悠然自得地坐在其中,阴魂不散的家伙,难怪昨天训练时没看见他。
他抬起头看着我,贱兮兮地笑着,&ldo;好巧啊。&rdo;
没有换发型,没有摘下他耳朵上的耳扩,看得我很不慡,我没搭理他,拿着板凳找了个离他远远的地方坐下。
于是往后一个月的军训,都在某人的性骚扰中度过。刚开学,而且不在自家的势力范围内,我也不好发作。何况对方的背景我还没有摸清楚,看起来并不是个普通人。
军训完之后,看到旁边空着的床位,意识到最后一个舍友该来了。不过也和我没多大关系了,因为我打算搬出去住,f大这方面管得并不严。
在网上搜附近的出租房时,我都无力吐槽了,这也太贵了,合租的到还是便宜,但还是想找一个一室一厅的。一边浏览着一边在心里诅咒p城的地价。看了好几个网站,最终还是不得不退而求其次,转为找个带卫浴的主卧。即便如此,租金还是得占我生活费不小的一部分。
正专心地看着租房信息,身后传来行李箱的轱辘声及略微熟悉的脚步声。
我转过头,然后呆住了。
&ldo;小旭旭,怎么了?不认得我了吗?&rdo;对方笑着敲了一下我的头。
我惊讶得没有还手,&ldo;我去,你大老远地跑来探望我啊?&rdo;
&ldo;两个月不见,你智商怎么变低了呢?p城空气再差也不至于这样啊。&rdo;对方装作怜悯地摸着我的头说,&ldo;我来这上学啊,虽然选了和你同一个专业,但没想到恰好和你一个宿舍耶,估计我们也是同一个班吧,对不?&rdo;说完,他随手拉了张凳子坐在我旁边。
瞟到郑声看着我们,不怀好意地笑着。我站起来,拿了钱包,拉着刘殿往外走,&ldo;我们出去吃顿饭。&rdo;
&ldo;喂,我还没收拾行李呢。&rdo;刘殿抱怨道。
&ldo;回头我帮你收拾。&rdo;
&ldo;你好歹让我先洗个澡啊,你知道什么叫风尘仆仆吗?我现在一身臭汗和p城的灰。&rdo;对方继续抱怨。
&ldo;闭嘴!&rdo;我怒斥。
接着,耳根清净。
校门口的一家饭馆,点了几个菜和两瓶啤酒。
&ldo;说吧,你怎么会来f大?&rdo;我倒了一杯啤酒,漫不经心地说着。
刘殿像没听见我的话似的,狼吞虎咽地扒着饭菜,&ldo;真难吃,下次别来这里。&rdo;
一边说难吃,一边吃得这么快,看来真饿了。也不怪他,飞机餐是一个让人头疼的存在。我们也不会奢侈到坐头等舱,下了飞机后手里那么多行李也不愿停下来找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