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揍。”阮肆更“邪魅”地笑了笑,“试试。”
“卧槽。”孔家宝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分明是阴笑。”
中午秦纵没跟孔家钰一块去食堂,他出了校,不知道干什么去了,直到临近上课才回来。孔家钰给他带了面包,秦纵在座位上迅速解决了午饭。
“去哪儿了啊?”孔家钰埋在书本里,“肆哥还来问你了。”
“来了?”秦纵抬眸,“你怎么回的。”
“我说你出校办事去了。”孔家钰笔在题上画了个圈,草稿纸垒了一厚沓,“他想着你应该去乐器行了,就没多问。”
“嗯。”秦纵手抄裤兜里,指尖摩挲着烟盒,“就是去乐器行。”
孔家钰算完题就把这事给忘得一干二净,又赶在上课前问了几道题,就算过去了。
周六秦跃开车来接秦纵,照例给秦纵带了堆零食,似乎还一直没有反应过来,他儿子已经不是七八岁的小孩子了。秦纵扫了一眼,都是些甜的,阮肆爱吃。
“今天心情挺好啊。”秦跃打着方向盘时侧看他一眼,“学校里遇着什么好事了?”
“没什么事,天气好。”秦纵今天戴了棒球帽,把头发撩扣上去,显得十分利落。
“要真有什么事,跟爸爸说说也没什么。”秦跃笑了笑,“像谈个小对象这种……肆儿是不是处了一个?”
“嗯。”秦纵手指叩在车窗,“你看见了?”
“刚才人才走。”秦跃看他一眼,“小姑娘挺漂亮的,你就没找一个?”
“我不急。”秦纵说,“也没时间。”
秦跃乐呵了半天,“也是,上了高中感觉紧张了?也别把自己压得太紧。最近钢琴练得怎么样了?”
秦纵没吭声。
秦跃察觉到他情绪变化,顿了顿,斟酌地说:“你妈吧……刀子嘴豆腐心。钢琴是她这辈子的执念,你还在肚子里的时候她就计划着引导你、感染你。有时候话说得不好听,心里其实也不好受。你是她心头肉,她是期望加持,不愿意半途而废。”
“我知道。”秦纵望着倒映的街景,树影打乱了他映在车窗上的面容,让人看不清他的目光,只能听见他说,“我明白。”
车里有一瞬的寂静,气氛不知何时变得凝固,停滞的尴尬有几秒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