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已经响起了表弟和他们争吵的声音,两方语气虽然都不怎么好,但好歹没动手。
“给我搜!”
对方领头人一声令下,挡在楼梯口的严松青被拽到一旁,剩下两个人一蹿就上了楼梯。
“松青,怎么了?”
他正犹豫着要不要一袖箭送拽着自己的那人归西,脸上戴着面巾的表姐,手里拿着一把弓箭,肩上背着一个行李包裹,就从楼梯上下来了。
两个爬了几个台阶的男子,扭头看了一下领头男子,退了两步,让傅怜雪先下来。
“姑娘,打扰了你们,很是抱歉。”
领头男子没什么诚意地说着抱歉的话,朝两名手下打了个手势,两人一蹿又上了楼。
傅怜雪来到表弟面前,没说话,手却压了压他微微抬起的手臂,轻轻摇了摇头。
见两人没再闹腾,控制严松青的男子松开了手,打着背手站在他们老大身后,冷着一张脸,仿佛别人欠了他们百八十两一般。
想到这里,傅怜雪颇有些不自然地别开脸,那四仓库货物,可不止百八十两。
不一会儿,那两个手下“咚咚咚”下了楼,朝领头男子毕恭毕敬地说道:“令爷,没搜到。”
令爷?
严松青脸色微变,抬头看了一眼那名领头男子,又低下了头。
令爷听了手下的回话,虽说心里早已知道结果,却还是忍不住一阵心烦气躁,脸色愈发阴沉。
迈步来到傅怜雪两人面前,深吸两口气,眸子射出冷光,扫了她两眼,声音略带了些嘶哑,问道:“请问一下,这两天,你们有没有看到有人运着大批货物出城,或者在街上看到过大批人马?”
“没有。”
“之前来过吉州城吗?有没有什么熟人亲戚在这边?”
“没有。”
“那你们昨天白天和晚上,有没有去过码头附近?”
“也没有。”
傅怜雪无视他锐利的目光,摇摇头,面无表情地说道。
“谢谢。”
领头男子喷了两声粗气,点点头,手重重往桌子上一拍,又留下了一锭五两的银子。
朝手下一挥手:“我们走!”
等他们走后,严松青大大呼出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这种偷东西被人找上门的滋味儿,可不好受。
还好,他们没能把上面房间里的茶叶翻出来,要不然,今天想要脱身,可没那么容易。
虽然他和表姐身手不错,也有袖箭这种暗器保命,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还是不堪一击,对方一个吆喝,可能就有几十上百人……
他在码头好歹也待了几个月,令爷的名头,那可是如雷贯耳,他没想到,大名鼎鼎的令爷,竟然这般年轻,看着最多也就二十多岁,长得还这般威风凛凛,英姿不凡。
“发什么愣?”
傅怜雪收起银锭子,推了表弟一把,“走了。”
“那上面的……”
还有半袋子茶叶,和才睡了两个晚上的两个帐篷呢。
但想到外面还有令爷和一帮子手下,正在挨家挨户地搜查,他又怕再被那半袋子茶叶拖下水。
“算了吧,能捡回一条命,就该烧高香了。”
任由表姐拉着他,抬脚就出了客栈……
其实傅怜雪也很是心虚,和人家无冤无仇的,一下子弄走人家四仓库货物,说破天,都是自己不占理儿。
但已经卖给管家的东西,也没有赎回来的可能,只能对不住那个叫令爷的了。
谁知两人刚出客栈,就又和正从隔壁店铺出来的令爷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