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了张嘴,无法吐出一个字。我紧张地盯着她墨镜后的双眼,看不到一点光亮。但那张脸的轮廓,与sela妈妈的完全一样。口罩带捆绑在她的耳朵上,变形的双耳,仿佛是她从地狱回来的明证。
&ot;呵呵,别紧张,&ot;她苍老的声音依旧平和,&ot;遇到我,是你的幸运,别再跟着我了,年轻人,冒险不是那么好玩的,快回去吧,听我的话,以后晚上不要出来游荡。&ot;
说着,这女人缓缓转过身去,慢慢地离开。我终于看清了她手中的东西。
她攥着两条猫的尾巴,拖着它们前行,一条黑色,一条暗黄色,那两只猫完全没有头颅,身体与脖子拖在地上,无一例外地被血浆包裹着,还有新鲜的腥味。
那女人又突然回头,很严肃地对我说:
&ot;记住,如果黑夜降临之后,你遇到野猫,千万不要对视它的眼睛,否则……嘿嘿……&ot;
她再转身时,一个东西从裙摆里刷地掉下来。
一个被碾碎的沾满新鲜血液的黄猫头颅。
夜猫(十一)
夜总会大哥的女人出现了异常情况。腹中的胎儿出现极其反常的表现,但具体症状又无法描述,似乎相当罕见。由于目前病人还处在极不稳定的危险期,需要再等几天才能得出确切的结果。
医院的走廊上,大哥揪住那夫的脖子,就是一顿狂喊:
&ot;你妈的。一个多月说过就过去了,你他妈干什么吃的?难道非要等仇家把枪架到我脑门子上?信不信我一枪打碎你的脑袋?再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不把事情办妥,我就办了你!他妈的……&ot;
当夜。
那夫再次潜回到医院的重症病房。为了破案,他向来喜欢不择手段。
已经是凌晨两点。
一切都是老规矩,付给值班的小护士1000块现金,他换好衣服,消毒,进入,小护士去帮他缠住大夫,拖延点时间。
其实已经是第三次了。前两次,毫无收获。
常规检查。
女人的各种数据,都跟以前没什么变化,腹中胎儿目前状况正常。皮肤还有很好的弹性,脸色在病人里还算正常,但是手指和脚趾的指甲似乎刚刚经过修剪一样,那夫特地在女人的指甲上做了很隐蔽的记号,发现每次指甲都有重新修剪的痕迹,对于一个只靠葡萄糖维持的病人来说,即使再细心的照料,也不至于如此吧?角质层的增长速度实在有点太快了。
好奇心督促那夫突然决定大胆一些。
他直接将手伸进那女人的衣服里,小心地从挺着的大肚子旁边摸过,到处摸索了一下,让他感觉异常意外的是,那女人乳房下面的两侧,居然还能清晰地摸到长长的伤痕,一个月之久,那些伤口居然毫无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