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岁安突然有些发笑,笑容强差人意的惨白,“你昨晚不是问了,我以前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吗?”
他像是很努力的在想,但怎么想,都找不出该用什么词来形容。
林岁安突然想起了勤佑的那番话。
勤佑说,他只是一个空有漂亮皮囊,却又不甘示弱,认不清现实的花瓶。
可他甘愿做一个花瓶也就罢了。
可他确实不甘心。
凭什么呢。
沈墨为他包扎了伤口,很认真的说道:“林岁安,你就是你,不是任何人。”
“怎么样的你,都是你自己。”
林岁安听了这话,有些意识恍惚,他擦了擦眼角的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流出来了。
沈墨用眼角的余光瞄了他擦拭的动作,却始终没把头抬起来。
“就算伤口不疼,但是你受伤了,也是要包扎伤口的啊,不然的话,它怎么会好呢。”
沈墨体贴的太过,以至于在以后的年里,林岁安每每想起这段幸福的像是沉溺在水里的回忆里时,总是会觉得那般的撕心裂肺,痛的一阵又一阵的。
却又不同于时逾深带给他的刺骨血腥。
林岁安去了沈墨父亲的店里帮忙。
沈墨长得新皮嫩肉,掌心也没常年劳作的茧,但干起活来却异常的利索,没一会儿工夫就把富有烟火味的店,收拾的干干净净。
他穿着一身洗白的衬衫,牛仔裤,将上身挂着的围裙给摘了下来,笑眯眯地对着林岁安说道:“你休息着吧,等会儿我爸来了,我就说活都是你干的,叫他给你发工资。”
林岁安却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哪有人来打工,还能这样偷懒的。”
沈墨将他手里的湿毛巾给收起来了,扔进一旁的水桶里。
“这怎么能叫偷懒呢,这叫朋友间的友爱互助。”
沈墨将脏毛巾搓了好几遍,然后晾了起来。
过了半小时后,沈临才回来了,他去外面给人送货,这才半天都不在店里。
沈临找沈墨有事,两人就在后厨聊了会儿。
外边就剩林岁安一个人。
“服务员,加两瓶啤酒。”
一个大叔,朝他这喊了声,摆了一下手。
林岁安拿了两瓶酒过去,说道:“你的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