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瞄了两下林岁安,问了句,“你是时逾深,请来的家政?”
林岁安含糊的应着,将头重新低了下去。
一提到这个,李言就头大。
时逾深性子不好,光在请保姆这件事上,李言都费了不少的功夫。
李言还记得上一个保姆,是个岁数不大,还挺漂亮温柔的小姑娘,他印象还蛮好的。
结果,还没干几天,小姑娘就被时逾深气跑了,仅仅是因为做饭的时候,有道菜不合口味,就被他鸡蛋里面挑骨头,给骂哭了。
小姑娘哭的梨花带雨,可怜兮兮,在他面前泪眼汪汪的,李言都舍不得说一句重话,连忙抽着纸巾,给人擦泪水,心中想着,老板你心可真够狠啊,连女人都骂。
李言站着,没敢坐下,他闲得无聊,便跟林岁安聊了几句。
“逾深哥,一个月给你开多少工资啊?”
李言眼皮一敛,漫不经心的问。
明明只是很正常的对话,林岁安却惊了一跳,声音哑了,“啊?”
林岁安长相昳丽,模样清隽,李言刚进门看到他后,愣怔了下,还以为是哪个小明星呢。
但再多瞧了几下,才发现有些不对劲。
跪地上捡东西呢,穿的又朴素,应该是时逾深刚找来的保姆。
但在刚才李言低头的一瞬间,他看到了林岁安领口下一大片的斑斑血迹,咬痕淤青后,这才猛地恍然大悟,醍醐灌顶。
李言的脸,莫名的有些烧烫,像是做错了什么事。他缓解气氛的一转头,没想到又跟正在下楼梯的时逾深,对上了眼。
真是,有点尴尬了。
叫我哥
李言忽的背脊挺直,扯着嗓子喊了声,“逾深哥!”
“嗯。”
时逾深敷衍地应了声,他踩着双拖鞋走了过来,面上并没有多大的表情。
一身休闲的居家服,随意的扣了两颗扣子,松松垮垮的,但他身段好,怎么穿都还是有型的。
李言将文件递了过去,时逾深却没接,他坐到了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交叠到底下,一副主人姿态的慵懒道:“放桌子上吧。”
盯着凌乱的桌面,李言停在半空中的手,却无处可放。
林岁安看了眼他不对劲的脸色,急忙缓解尴尬地接过对方手中的文件,然后腾了个地方,将东西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