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岁安略显尴尬,他将自己的手缓慢地抽了出来,却被刘叔握的更紧了。
“操,谁啊!”
勤佑的电话响了,他扫兴的骂了声,但看到名字后,又跟换了张嘴脸似的,满是笑容地走到窗边接了起来。
刘叔示意他,“帮你干爹来一把不,岁岁。”
林岁安摇头,“刘叔,我不会。”
刘叔更来兴致了,“不会我教你啊,岁岁这么聪明,肯定一学就会。”
他被刘叔大力的拽了过去。
勤佑此刻转头,瞥了一眼刘叔。
他笑呵呵的,语气平缓却带了些警告的感觉,“刘叔,你别带坏我家小孩。”
刘叔这才面上没笑了,松了手脚。
勤佑将手机重新掏到了兜里,走过来对林岁安说,“岁岁,时先生说你的画很有意思,他很欣赏。”
林岁安喜出望外,还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真的?”
勤佑挑眉,回道:“干爹还能骗你不是?明天啊,你再去时先生那里一趟,给他作张画。”
一张平日里总是白的病态,显得很单薄的脸,此时却有些烧烫了起来,红的厉害,在面颊上染了红晕。
他的作品,终于有人认可了。
林岁安心脏扑通扑通地乱跳,他定定的回了声,“好,干爹。”
勤佑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嘱咐着,“这个时先生,可是个大人物啊,你要是能跟他交个朋友的话,那以后可真的是要发达了。”
干哭
酒店。
就是一场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饭局。
勤佑从烟盒里夹出一根烟,叼到嘴里后,站在门口抽了两下,却始终没走进去。
林岁安顿了顿,问他,“干爹,你不进去吗?”
勤佑嘴角上扬,干笑了下,咬文嚼字的说道:“你们年轻人在一块玩,我一个上了年纪的,到里头凑什么热闹啊?”
“可是
”
林岁安还想说点什么,勤佑就把人给推进去了。
“没事的,岁岁,时先生人可好,指定会照顾你的。有什么事情,打电话跟干爹说啊。”
“啪”的一下,门给关上了,只留了一片黑。
这是林岁安第二次见到时逾深。
肤色冷白如釉,俊美的五官之中带着一些冷峻,鼻梁挺直,下颚线料峭分明,有些淡的眉毛下,藏着双很是幽深淡漠的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