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果小说

第36章（第2页）

&ldo;你看到他倒下去了吗?&rdo;

&ldo;我没有看到，不过我看到他的司机去扶他，后来他们一起上了车。&rdo;

埃迪察觉对方对于不断回忆细节感到有些不耐烦，于是他换了一种提问的方法。他说：&ldo;亲眼看到枪击案的感觉怎么样?&rdo;

&ldo;不怎么样。不如电影好看，电影会搞得很血腥很刺激。&rdo;

&ldo;那他多半伤得不重。&rdo;

年轻人耸了耸肩说：&ldo;谁知道?不过我们还担心了好几天，觉得这里不安全。&rdo;

&ldo;不用担心，这是仇杀，不是枪击案。&rdo;

&ldo;那就好。我得去干活了，这样可以了吗?&rdo;

&ldo;去吧，谢谢你。&rdo;埃迪说道。

就目前而言，即使在已故老头目的阴影之下，庞德&iddot;卜伦诺本人也没有什么确实能被警方抓在手里的劣迹。

埃迪回到警车里，思考接下去该干点什么。连续对着那片高楼废墟看了十几分钟后，他忽然非常想去探望一下搭档。

沃特搬家的事情他早就知道，而且第二天就去过那栋很难讨人喜欢的公寓。

埃迪开车过去，经过市场时下车买了几个苹果。

还没到巷口似乎就能闻到从公寓方向飘来的臭气。这个地方不知怎么回事，总是吸引一些流浪汉在墙边撒尿，不管晴天还是下雨，这股尿味始终消散不去。

他把车停在路边，徒步走进小巷。有个流浪汉认出了他，高声叫他的名字：&ldo;菲尔德警官!&rdo;

埃迪向他看去，看到他脱下裤子转身展示自己的屁股：&ldo;新年快乐!&rdo;

&ldo;多利，你这个混蛋，不准在我的警车上撒尿。&rdo;

对方哈哈大笑起来，埃迪把他甩在背后，朝公寓大门走。

上楼时，他觉得自己越来越恨这个地方。狭窄的楼梯，阴暗的走廊，还有鱼龙混杂的住客，每一样都让他心中泛起酸涩的泡沫。他觉得沃特不该住在这里，这栋臭气熏天的公寓像一个怪物的内脏，把他吞在肚子里慢慢消化，早晚有一天他会被腐蚀成一堆枯骨。

埃迪找到沃特的房间，在那扇老旧褪色的门上敲了两下。

&ldo;沃特。&rdo;他大声问，&ldo;你在睡觉吗?&rdo;

沃特病了，起来开门慢一点他可以等，不过要是病得连床都起不来，他会在数到20之前破门而入。

&ldo;沃特!&rdo;埃迪继续喊。隔壁房间里探出个脑袋，一个头发蓬乱满面怒容的人盯着他。

埃迪很凶地说：&ldo;不关你的事，回去睡觉。&rdo;

这时房门开了，沃特一脸不满地出现在门口。

&ldo;你知道你敲门的时候把天花板上的灰震下来了吗?埃迪，能不能小声一点，这里的环境已经够糟了，我不想再有邻居和我过不去。&rdo;

&ldo;你拿出警徽警告他们就好了。&rdo;埃迪把苹果塞给他，走进房间。

沃特说：&ldo;苹果?你是开玩笑?&rdo;

&ldo;我很想给你带一瓶威士忌，但是你病了，病人应该吃点水果。&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