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对方的肩为支点,借力一蹬,右脚足尖也跟着离地。
这时他腰部猛力一扭,左右脚双双在空,如剪子一般绞向宋朝江的脑袋!
宋朝江脖颈受制,几近窒息,危急时刻,双手立刻插向李藏风的大腿。
李藏风的刀仍被链条拉着,他竟把刀一转,借着链条自带的拉力,使宋朝江往前一冲,他自己身上也有了受力点,双足绞住宋朝江的脑袋一个猛转,竟要把他的脖子扭断!
魏朝山大惊失色,连忙弃了链条与金瓜,抽出一把短刀扑向了李藏风。
短刀如流星刺夜,焰火啄空,是目前这赛场上最快最猛的一击。
但这似乎早在李藏风的预料之中。
他松手放刀,先两个拳头砸向了宋朝江的太阳穴附近,使得他双目短暂性失明,再是双足一松,一个翻身落在后头,却在这人背后踢了一记。
这精心算计的一踢,就把张牙舞爪的宋朝江推向了魏朝山刺过来的那把短刀。
宋朝山双目短暂失明,疼痛冲耳冲目,本来他要是理智点儿,就该原地趴下。
但他不趴,他怒发冲冠,不管不顾,手上一截毒针此刻发出,无差别地扫射四周。
魏朝山的短刀迎风而上,本想收回,可自己兄弟的毒针明晃晃地朝着自己射去,他没的选择,只好在胸前舞下。
“砰”地一声,毒针尽数落地,宋朝江的胸膛迎上了魏朝山的短刀。
姓宋的大叫一声,血红红地倒下了,一睁眼,眼见是自己的兄弟拿着刀,不禁怒向心头:“你……你怎不收刀!”
魏朝山也怒道:“你发什么毒针?”
宋朝江咬牙道:“我的毒针自有解药……你挡什么挡!?”
魏朝山跺脚道:“李藏风就在眼前,你把解药给我,我不知道多久才能恢复!我若不能恢复,岂不是杀不了他?他就得杀了我!我怎能不挡!”
李藏风这时却淡淡道:“你若中毒成了废物,我可不会管你。”
宋朝江听了更恨,连声骂道:“魏朝山你这王八羔子!杀他比救我还重要!?”
他又骂了几声,气息就渐渐弱了,挺着个伤口晕死过去。魏朝山才想起来要救人,就这么一扑上去,本想护住心脉,没想到这宋朝江没过多久就没了。
我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万万没想到竟会如此发展。
刚刚宋朝江过去,魏朝山上来,这本来不是什么死局,这两个憨批只要有一个肯收手就不是什么难题。结果这二人一个重利,不肯中毒之后服下解药耽误时间,一个又是性急,不肯在失明时放下杀心仔细甄别。这一乱针齐发,就逼上了队友。
于是一把短刀要了性命,自己人先倒下。
而这都在李藏风的算计当中。
我这时再看向李藏风,心内忽的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