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别行礼了。&rdo;秦欣兰阻止了他,&ldo;小心伤口又裂开。&rdo;
&ldo;大小姐,是白无能,害你中了&lso;情动&rso;,还被二小姐……&rdo;白自责地低下头。
&ldo;不提秦欣悦了。&rdo;秦欣兰按着白的肩头,&ldo;我来,是想问你一件事。白,你知道皇甫莲写的医书在哪里吗?&rdo;
&ldo;医书?&rdo;白摇摇头,&ldo;蝶舞小姐嫁给秦庄主后,将谷内大部分医书都带到秦庄。但十二年前,蝶舞小姐走的那个冬天,那些医书都由秦庄主自个儿收起来了。&rdo;
秦欣兰沉吟道:&ldo;我在秦庄找遍了,也未找到那本医书。明日清早,我会上一趟南明山,看看有没有线索。&rdo;
&ldo;小姐,我和你一起……&rdo;疼痛让白头冒冷汗,愈演愈烈的剧痛,使白的脸色比先前看起来还要糟糕。他难受地阖上眼。
秦欣兰扶着白,躺下:&ldo;你好好养伤,我自己能够应付。&rdo;语罢,她吹熄床头的蜡烛,转身走出卧房,反手将门关上。
黑暗里,白闭上的眼睛,又张开,那是不同与以往的诡芒在如妖的红眼里闪耀……
自皇甫蝶舞和司情先后嫁入秦庄,药王谷一日比一日落魄,偌大的谷内,除了年近古稀的药仆还留在谷内,偶尔修剪花糙,打扫卫生,看守被皇甫蝶舞亲自封存的药房外,再无外人踏进这谷中。
走在长廊的秦欣兰,只有硕长的影子亦步亦趋地紧跟着她。
幽静的山谷,隐在夜雾中的楼宇,在不远处等着她的前来。
&ldo;娘的药房……&rdo;秦欣兰呢喃着撕开尘封的木门,氤氲微凉的空气里,漂浮着的烟尘颗粒引起她的轻咳。
捂住口鼻,她踏入药房中。
按皇甫蝶舞爱抄录医书的习惯,说不定这谷中还藏着那本医书的手抄本。
拉开积灰的抽屉,秦欣兰仔细地搜寻着可能存放医书的地方,然而一无所获。
倒是在柜子的最上层,她爬上梯子后,打开摆放在那儿的小木盒,见到了一封来自西国的书信。
因为西国地处辽阔无垠的荒漠之中,有数十个诸侯邦国,还实行着分封制。每个小邦都有自己独特的文化和语言。要想学会每一种语言实在太难,秦欣兰也只会其中一二种。
这封信是用她不认识的西国文字写成,在信的末尾有西国贵族的家徽黄印‐‐藤壶缠绕的西国象征御风之兽。
秦欣兰默默收起信,正要塌下梯子,听到门口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巨响。
她回头一看,就见白倒在地上,手舞足蹈地挣扎着。他朝着她喊道:&ldo;大小姐快走!他要来了!他要来了!&rdo;
&ldo;白,你说谁?&rdo;秦欣兰急急奔向倒地的白,欲扶起他,&ldo;是秦澈吗?白,你怎么了?&rdo;
站起身的白挥开秦欣兰的手,状似痛苦地抱紧自己:&ldo;不是,是他,大小姐,你快走!白要拦不住了!&rdo;
&ldo;白!&rdo;秦欣兰向后退了一步,她诧异地望着撞向门板的白,他似乎在和某个看不见的人作着殊死争斗。
而她什么忙也帮不上。这是她头一回见到白的异状。
&ldo;大小姐!&rdo;白朝着秦欣兰嘶吼了一声,接着又突然安静了下来,像被抽去了灵魂般,困在原地动弹不得。
&ldo;白。&rdo;秦欣兰犹豫着要不要上前,一种未知的不安告诉她,此刻更应该逃走。她看了一眼伫立不动的白,掉头朝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