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呃,说是留在这里嘛……应该说是住院。&rdo;
&ldo;住院?在这里?&rdo;
&ldo;不,不是这个房间,呃,我想应该是明天早上吧,会将您移到单人病房去。&rdo;
&ldo;没有那个必要,我马上就回去了。&rdo;我的口气也许变得稍微严厉些。
我转向侧面,把脚放到床下,护士靠了过来,站在我面前。
&ldo;您这样说会让我很困扰的。&rdo;护士用困扰的表情说着,接着又露出了像是在学校学到的苦笑。&ldo;总之,请您好好休息,保重自己。您应该多多休息,因为您已经工作过度了。&rdo;
我盯着她的脸,叹了口气。
或许她说的没错,跟她抱怨是没有用的。
&ldo;我饿了,有没有什么可以吃?&rdo;我把刚好想到的事说了出来,其实我并不觉得饿。
&ldo;因为到刚刚为止都还在打点滴,所以要请您稍微忍耐一下。明天就可以进食了。&rdo;
我看看自己的手腕,左腕关节附近贴了一块ok绷。
&ldo;我想喝点东西。&rdo;我说:&ldo;好渴。&rdo;这是真的。
&ldo;喝水好吗?&rdo;护士歪着头问。
我点点头。如果我说想喝咖啡,她应该不会理我吧。其实跟喝水比起来,我比较想去抽烟。
护士离开了房间,应该是去帮我倒水吧。我走下床,窥视屏风外侧。
这里看起来像一个诊疗所。有着玻璃门的柜子整齐地放在墙边,有桌子和套着白色椅罩的圆形椅子、比一般房间还要明亮的灯光,和反射着灯光的晶亮地板。我回到床上,在床铺下方发现一个篮子,我的上衣和裤子就折好放在里面。把上衣拉出来,查看领子部分,上面果然有血迹。我在胸前口袋摸了一会儿,找到自己的身分证。不过口袋里没有钱包,上飞机的时候,身上越轻越好,所以我没有带钱包,而是把它留在房间里。
现在身上穿的长衬衫,并不是我自己的。我的衬衫不在篮子里,应该是被血弄脏了吧,搞不好已经被丢掉了。
护士走了进来,我坐回床上。在塑料托盘里放着塑料杯子,她把托盘递到我面前,我觉得这简直像是在叫我喝下静电。
&ldo;谢谢。&rdo;我向她道谢,伸手拿过杯子,送到嘴边喝了两口。是温开水。我好像已经很久没喝开水这种饮料了。
&ldo;您现在觉得怎么样?&rdo;
&ldo;还好。&rdo;我面无笑容地回答,其实我现在的状况很好。
我又喝了一口水,护士就拿着托盘站在旁边等。我把仍盛有三分之二杯开水的杯子还给她,她把托盘放在旁边的小桌子上。
有人在轻声敲门。
戴着眼镜的男人走了进来,穿着白袍,应该是医生吧?在玩具店几乎不会看到这种娃娃。他看着我,露出了仿佛会消失在黑暗里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