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旁边站着的楚泥说话了:“那你爹应该也能猜的出来,他为什么不起兵呢?”
“北惊若反,天下必将分崩离析,又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徐风年知道徐虎为什么没有报仇。
“那岂不是不能报仇?”
徐风年闭上了眼,似在隐忍:“不是不报,是不该拿天下做筹码。”
楚泥不解:“什么意思?”
牧玄在楚泥的头上一敲:“傻丫头,当年若真是出动大军,王妃不可能活着离开京城,大离皇室,也没那个脸面明着出手。”
“所以肯定是暗中截杀?不过我听说你娘武功高强,那么这个暗中截杀的人必定也是高手。”
徐风年手紧紧的捏着册子,捏的都有些发白了:“我娘是吴家剑冢近百年来的第一天才,要想杀她,绝非一般高手。”
“大离皇室若真的是害死你娘的凶手,那么这个下手的人,必定忠于皇室,而且人应该不会多,多了容易走漏风声。”
“我对大离皇室不了解,你可有什么猜测?”牧玄朝着徐风年问道。
徐风年沉默片刻,摇了摇头:“总之,我一定会把当年伏击过我娘的人一个一个找出来,亲手斩下他们的头颅,祭奠我娘。”
“总有一天,我会亲自去京城查明真相。”
“我和你一起去。”
“嗯。”
赵玉台回来时,看册子已烧毁,随即对徐风年说道:“你娘有东西留给你。”
徐风年问道:“是什么?”
赵玉台没有回答,只是让徐风年跟着自己。
而牧玄和楚泥在青城山逛了起来,按照原来的剧情,呵呵姑娘应该就在附近。
赵玉台带着两人来到一处山谷中,走到一块长形玉石面前。
徐风年看着自己眼前的玉石,指着玉石问道:“这是什么?”
赵玉台没有回答,说道:“我和小姐出自吴家。”
“我知道,吴家剑冢曾是天下剑道之宗。”徐风年点头,这个天下皆知。
赵玉台也看着眼前的玉石:“早就不是了,李淳罡,邓太阿,剑九黄,天下用剑强者层出不穷,吴家气运上已然输了半畴。”
“毕竟底子还在。”
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赵玉台看着徐风年:“有底子,也有规矩,当年吴家,不许小姐和大将军相近,小姐和吴家决裂,白马走辽东,两人才走到了一起,也才有了世子。”
“吴家一定气疯了。”
赵玉台叹了口气:“吴家人走后,佩剑都要回归剑冢,可小姐已被吴家逐出家门,她的剑已经是回不去了。”
“所以我把小姐的佩剑,就封在此处,小姐走之前和我说,世子若是选择习武,她的这把佩剑,便交给世子。”
话落,赵玉台便运转真气,震碎了玉石,露出里面的剑匣。
“北惊纵横天下,小姐手中剑,曾让天下英雄低头。”
徐风年眼眶湿润,上前一步,手抚上剑匣,不由想起娘亲的音容笑貌。
赵玉台继续交代徐风年:“小姐还交代,世子将来若是遇到恰巧习剑的好女人,就当是小姐送的聘礼。”
徐风年笑了:“嗯,我知道了。”
赵玉台见此,也满意的点了点头。突然,远处却传来了巨大的兽吼声,二人闻声望去,却因山壁遮挡什么也看不见。
“这是什么声音?怪物?”
赵玉台回答:“说是怪物也不为过,它是清城山的一只异兽,名为虎夔,凶悍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