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野不明白的站着,眼前站着的人跟以往不一样,神态变了。
“我之前喜欢你,但我现在不喜欢了,我就烦我自己,面对你的时候怂得一匹,所以我现在大胆说出来了。”
袁野愣了愣,正想开口……
“你别说话,听我说,我知道你喜欢软萌类型,所以我不断的扮着那个不属于我的人格,如今我累了,不想怂了。”她长吁了口气,“说出来轻松多了。”她走上前,拍了拍他肩膀,“兄弟,我先走了,你就当今天这事是风吹的吧。”
袁野面色不显的站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笼罩着他。
袁月强打精神,掌心的嫩肉布满指甲痕,别回头,就这么大胆的往前走,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她要大胆喝酒,大胆吃肉,大胆撕逼了。
风好像停了,在挣扎过后,悄无声息的停了。
她神色淡淡的打开门,一股脑爬上床,扯过被子盖过脸,放空着。
林莞从她进门就察觉她神情就不对,她站上铁杆处,担忧开口:“月月,你怎么了?”
袁月唰的霸气一掀被盖,也不管被被窝弄乱的发丝,“今晚夜不归宿啊,不醉不归,庆祝老娘回归本真了。”
一个用力过猛,差点甩到林莞,她有些懵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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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挂天际的半弯月弯着尖,像是孤零零的鱼钩,散出的光淡淡的照着大地。
热闹非凡的大排档处,半夏与温圆面面相觑,不安的看着袁月一杯接一杯的喝着。
她今晚情绪很不对劲啊。
半夏把啤酒拿远了些,劝她,“别喝那么多,伤胃。”
紧绷着的那根线,噔的就断了,泪珠不值钱的一个劲往下崩,哭得一抽一抽的。
半夏也一时半会摸不着头脑,只知道与袁野有关。
林莞贴心的顺着她背,“月月想哭就哭啊,放声哭,没事。”
袁月摇了摇头,把酒杯一搁,“喝。”又一杯下肚,脑子昏昏涨,她大着舌头,“夏夏,你干嘛不喝?”
半夏酒量浅她是知道的,可现在酒精占上风,大脑运转不灵活,就像三岁的小孩要不到糖不罢休,“喝啊,我要哭了。”
半夏拿起杯子,仰起头,眉眼紧缩,喝了下去,啤酒甘苦,涩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