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姐姐交代我,要等你回来才能看。”田笑摇了摇头,起身去取那个信封。
祁念安心下了然,田以秋对田笑的爱护果真是深入骨髓,为她考虑得万般周全。
那天晚上,田笑在公寓地下车库里下了网约车,并没有上楼,而是乘祁念安手下的车甩开了跟踪,去了疗养院。
她原先还奇怪为何祁念安不直接让手下人交给自己,直到姐姐当时一脸严肃的反复叮嘱,她才意识到其中的重要性。
“里面的文件事关重大,而且很有可能价值不菲,除了以秋姐,我不放心让其他人经手。”
祁念安一面解释,一面示意她打开信封。
“遗嘱?!”
信封里那张信纸已经微微发黄,那样薄薄的一张,轻如鸿毛,却重重地压在田笑心上,让她手抖得险些捏不住。
纸面上的笔迹虽然稍微有些潦草,但她还是一眼认出,曾经在沈家见过——来自于她的父亲,沈蔚风。
“……我的女儿,沈悦。”
她一字一句地读完,缓缓抬起头来看向祁念安,眼神中是满满的茫然和无助。
“沈悦……是我……是他们给我的起的名字?”
“嗯,我证实过,这的确是沈伯伯的亲笔。”
田笑想起先前找到的旧衣,上面绣着的“悦”字,和那朵向日葵……眼眶蓦地一热。
祁念安没有说话,静静地陪在她身边,眼中只有疼惜。
过了好一会儿,田笑才渐渐缓过来,她揉了揉眼睛,涩声问道:“祁念安,你是在哪里找到这个的?”
“顾方圆。”
那次探监回来之后,祁念安觉察到,顾方圆除了对田笑心怀愧疚,对沈家也很是忌惮,似乎有什么把柄被人捏在手上。
“顾方圆身陷囹圄,有生之年几乎没有出来的可能,那理论上,唯一能要挟到他的事,只能和他的亲朋有关。”
田笑恍然大悟道:“所以你去找了他的家人?”
“没错,我的人去查,结果发现了一些很有意思的东西。”
顾方圆目前还在世的亲人,只剩下他的妻子和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