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听说是国外读完研究生回来的,特别优秀的那种,跟了两年的项目因为他是个中国人没给他署名,一气之下就回国了吧?”姚小云耸耸肩,“听一个学长说的,好像是做什么什么纳米什么东西的。”
“可我们这是经管院啊……”
“他本科念的经管。”
“好厉害啊,研究生刚毕业年纪也不大吧?”
……
他们接下来说了什么柳漾一个字儿都听不进去了,她唯一的念头就是行李箱里的海报绝对不能让舍友看见,绝对不能!
柳漾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想着什么时候能见着那个人,没想到第二天就看见了。
系里全体新生开会,许文淏作为新来的主任上去讲话。
柳漾在第三排正中看着,他穿了件剪裁合体的黑色衬衫,完美地从一群穿白衬衫打领带的老古板中脱颖而出。
许文淏说话不紧不慢,掷地有声,手里的稿子一直拿着却没看一眼,摆设一般,看来速记的能力没退步。
他的样子让柳漾一下子就想到了六年前,十九岁的许文淏站在台上宣布退出接下来的比赛,也是如此从容不迫的。
那时候的他多的是几分少年人的风发意气,如今则褪去了生涩,更多了些沉稳和淡然。
但饶是柳漾是他的脑残粉,对于他这席话还是很抗拒的。
学校里每个院系都有各自的管理方式,但他们系未免也太惨了点儿……
抓晚归、抓逃课,强制性规定任课老师每节课点名,他也会不定时去教学楼查迟到的人,每晚宿管随机查寝,过了门禁时间一律记录名单。
根据姚小云的话柳漾推测,这些变态规定都是许文淏刚定的。
因为昨日姚小云还说他们系松的很,逃课晚归只要不过分,都不会太苛责。
大会结束,同学们依次退场。
柳漾走在后面,慢吞吞地四处搜寻着什么。
“找什么?”许文淏一眼就瞧见她贼兮兮的样子,又不像是丢了东西,神情古怪。
“啊?”柳漾吓得停住了脚步,低着头不敢看许文淏。
找什么……总不能说找你吧?
“没,没找什么。”
许文淏皱着眉,“那赶紧走。”
他显然是不信柳漾的说辞,新生几百个人都走了,就剩下她鬼鬼祟祟的,被他叫住还一副吓得丢魂的模样。
不过他也不觉得柳漾看起来像是有什么不良心思的,多半是等着外校的男朋友罢了,这事儿常见。